而朱漆大门内,主考郑大人正用银刀慢条斯理地剖开一封火漆密信。
案头堆着的鎏金拜帖已摞成小山,最上方那封烫着汝阳王府的徽记。
"大人。"书吏躬身递上礼单,"今科已有三十六家递了润笔费,按老规矩"他比了个"八"的手势。
郑大人轻笑,刀尖挑开汝阳王世子递来的红封——五百两官银票下,还压着张田契。
窗外雨丝斜飞,正打湿了廊下几个寒门学子跪呈的诗卷。
"那些商贾送来的银子,可清退了?"
"都按您吩咐退了。"书吏压低声音,"不过江南盐运使家的小公子"
"蠢货!"银刀"铮"地钉入案几,"他爹去年来京可是得罪了刘大人,也配沾科举的清名?"
偏厅里,几位副考正在分赃。
李学士看着手里的银票,忽然嗤笑:"瞧这临川张氏,当真以为千两白银就能买个进士?"
烛火噼啪一跳,映得满室金银器皿泛起冷光。
就在这时,贡院朱漆大门突然炸成漫天木屑!
一抹素白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十二名玄清观女冠手持青玉令箭紧随其后,结成的天罗地网将整座贡院罩得密不透风。
"郑大人。"
苏槿指尖轻抬,那位还在数银票的主考大人突然凌空飞起,脖颈被无形之力掐住,"真是用卖榜的钱,养肥了你这一身官袍?"
"仙……仙长!"郑大人双脚乱蹬,官帽滚落在地,"本官是朝廷命"
"咔嚓!"
那声颈椎断裂的脆响,像一柄冰锥扎进所有官员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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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士手中的翡翠酒盏"啪"地炸裂,琥珀光酒液溅在对面王侍郎脸上。
王侍郎却连擦拭都忘了——他看见郑大人的尸体悬在半空,官袍下摆淅淅沥沥滴着黄浊液体,在青砖地上积成一小洼腥臭的水镜。
"仙……仙长饶命!"
陈御史突然惨叫起来。
"诸位可还认得此物?"
太初从怀中取出一册账本。堂内众人却已面如土色,无人敢应。
苏槿接过账册,指尖触及纸页时微微一颤。
随着页页翻动,他修长的手指渐渐收紧,骨节泛白。
墨迹清晰的账目间,赫然记载着自科考未启便已定下的名次
——某府公子纹银千两购得解元,某县富绅五百两买个举人
……更令人心惊的是,从六部堂官到九品县丞,竟无一不在这张利益网上蝇营狗苟。
"好一个‘为国选材’。"苏槿突然轻笑,眼底却凝着寒冰。
账册啪地合上时,其余官员更是纷纷跪地,争相指认郑大人为主谋。
李学士突然膝行上前,冠冕歪斜:"下官愿检举!去岁调包试卷实乃郑贼主使!"
陈御史也忙道,"仙长圣名,我们都是受郑大人所迫"
苏槿将账本抛给太初“你送去宫,记得跟皇上说……”
"这满朝朱紫"
苏槿转身望向皇城方向,素白道袍染着血色,"该换换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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