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丁溪所言,那此事便蹊跷的很。
我亦可想到,将容寒身子情况宣扬出去,乃是针对我!
能一直跟在我身边不露面,不出声的,怕是只有小道士一人。
可他分明要利用我浇灌肩上金梅,不该插手我的生意才对,以免与我与雇主产生嫌隙。
我在院中左右瞧着,往丁溪道:“你识得草药吗?”
丁溪颔首:“与夫君成亲,耳濡目染久了,也识得一些。”
我道:“我给你开个方子,去抓些药回来。”
为免意外,我决定这次亲自熬制此药。
丁溪听了我的话,颔首离开,往容家的医馆去。
她走后,我眸色微动。
救治容寒的药没了,他身子的事情还被宣扬出去,对容寒来说定是致命一击!
我出了院子,往我房中去。
他刚起来,衣冠整齐,见我时朝我行礼:“玉娘姑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无妨。”我观察他神色是否有异。
容寒温和的站直身子,往我道:“我医馆中有位病人与我约好了,我得去瞧瞧。”
“待回来再找玉娘姑娘替我医治吧。”
话到最后,已是有几分掩藏不住的悲戚。
那俊脸也稍稍有些轻颤。
我未让开,只是瞧着他的眼:“你都知道了?”
容寒手收紧未出声,只是那衣裳下的肩都控制不住的收发抖。
他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却在此刻被所有人知晓。
甚至叫他“阴阳人”、“怪胎”之类。
他自认为的丑恶,在此刻被剥开,在阳光下任人践踏批判!
容寒眼眶泛红:“玉娘姑娘说什么,我不太懂。我先走了。”
他欲走,我将他手腕拉住,外头有丫鬟跑过来。
“容大夫,玉娘姑娘,门外围了许多人,说、说要将容大夫抓了去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