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去世时,陛下扶棺痛哭三日三夜,数度晕厥,以于多日无法上朝。
甚至破天荒让先皇后的贴身宫女陪葬,虽过于残忍最后作罢,却让整个皇城都知晓陛下是何其情深义重!
“可你不知,若不是左相,母后不会去的那般快,所以血债血偿,伤到母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太子握紧手指,目色愈发阴冷。
果然那左相回乡途中遭遇流匪。
杨承惊吓过度,还未回到原籍便病逝于途中。
朝内百官无不唏嘘感慨。
五日后,晋王三堂会审,他却矢口否认供奉神像一事,甚至连米粮案也拒不认罪。
其后第七日,王府的管事主动画押认罪,道是他偷了晋王的贴身印章,私下与那些官员联系,将府里每年的俸禄米粮偷运出去倒卖,若有发霉的更是运去西北。
至于账册,管事手中那份做的寻不出半点错处。
原本以为能扳倒晋王,不妨他早给自己留了后手。
案件一直拖到仲秋前,才算有了说法。
皇帝褫夺了晋王的封号,杖责一顿,将人打的几乎废了,随后贬去西北小春城。
可文德皇帝向来信奉鬼神之说,紫微星被遮蔽这等大事都能大事化小,着实不像他往日做派。
晋王外放那日,陛下更是于百官面前露出神伤,直言愧对先帝愧对百姓。
而出了城,坐在寒酸的马车里,身下早已被血水濡湿的晋王,眼底阴狠的癫狂。
随行的御医帮他处理伤口,揭开衣裤,黏连着皮肉。
马车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上好药,用着毯子盖住赤裸的下半身,御医叮嘱,“王爷好生歇着,下个驿站再换一次药。”
晋王盯着车顶,厉声道,“滚出去。”
那御医连滚带爬下了车,抬袖惶惶拭汗。
晋王唤了侍卫,准备纸笔,写了封信,粗哑着声音道,“将这信送到大齐,交给齐国的齐宣帝,给他透出个信儿,就说他儿子娶的楚国公主,其实是个根本就不会下蛋的草包。”
当年齐楚交战,为了两国交好,大楚派了梅贵妃膝下的九公主去和亲。
谁想这九公主嫁过去,肚皮一直没动静,堪比死水。
是因宫闱秘事隐瞒了那公主娘胎里带出来的隐疾。
这信要是送去大齐,齐宣帝估摸得气炸了!
“陛下,这只是臣弟给你的小小回报,当年种种,臣弟可记得牢牢地,只等一日将你的皇权颠覆了。”
刘麟冷笑,叩了下车壁,马车缓缓驶离。
……
朝堂内接连发生几件大事,亟需一件喜事来冲一冲晦气,文皇帝便将这件事打在了秦昭身上。
早先秦昭的父亲祖父便是为了救皇帝殒身。
如今这有志青年亦为了太子舍命相护!
皇帝一高兴,赏赐白银五千两,绫罗绸缎良田娇娘自不必说!
看着院内堆得满当当的银箱子与各执帕含情脉脉望着他的娇娘,秦昭脸色铁青。
“秦将军,还不快谢主隆恩,”李福全嗓子奸细,见秦昭没有反应不由出声提醒。
秦夫人满心喜悦,慌忙拿眼去看儿子。
秦昭这才跪下行礼谢恩。
几个美娇娘便是早前番邦进献的舞姬,平日养在乐坊,肌肤白嫩雪滑,高鼻碧曈,一副异域风采。
长得极为魅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