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问,我眉心微跳。
叶景安大抵是误会什么了。
他手掌顺着我脊椎往上,低哑着声音:“那,玉娘请查验。”
便含上我唇,汲取唇中芬芳馥郁。
外头景色颠簸中闪过,往京城的方向去。
可我下一处地方与此大相径庭。
我盘算着在哪处离开最合适。
叶景安解开我衣裳,自唇畔一点点往下亲吻,马车摇晃着,使其中气氛愈发暧昧。
偶尔能从摇晃的车帘,瞧见外头车夫背影。
属实多了几分禁忌的刺激感。
我也替他将金玉腰扣解开,在他耳边低低道:“太子殿下若能收复北疆,成当世功臣,奴家定会被太子殿下气质折服。”
这软软的话,落在他耳中,烙在他心上。
关于北疆,寻常百姓私底下偶尔会有几声高谈阔论,皆是志气万千要收复它,为国开疆拓土。
我不大关注朝政,但知收复北疆定非小事。
叶景安动作顿了一下,不知何时也有了阴阳怪气:“你怕不是想被本宫折服,是想被赵之宴折服吧!”
我颇为震惊。
男人的情绪大概是相通的。
我眸光流转,唇角微勾,趴在他肩头,往他脖颈轻吻一下,意味深长:“太子殿下此刻对自己如此不自信了吗?”
“呵,那赵之宴比本宫差远了!”叶景安冷笑。
我又问了句:“太子殿下在公主府中给奴家用的药是何人所给?”
他稍稍皱眉:“命长姐府中小厮去集市买的。”
集市?
我乃活尸,一般的药对我无用。
叶景安买的这药,恰好可用在我身上,绝非巧合。
以他之言,不难推测我的仇家追到这集市来了,或在暗中对我所做一切推波助澜!
我心口一紧。
“可还有什么要问?”
叶景安掌心落在我心口指尖收拢,声音低沉喑哑。
我往马车外瞧瞧。
按照我的猜测,此刻我一举一动皆在仇家掌控中。
我勾唇吻上叶景安,未再多言,与他沉沦情与欲。
如今不能叫对方知晓我对他有所察觉。
到一处密林,我在叶景安耳边妩媚轻哼一声:“太子殿下,奴家有其他事情要做。”
话落,在他疑惑中,手指放在他额头穴位揉按一下,他便失去知觉。
我穿上他的衣裳,用了点小道士教的幻颜术法,与他身份互换,将他放在密林中。
车夫便听我安排折回长公主府上。
他停下,我便踩脚凳下去:“你先去往长姐通秉一声,本宫在外走走。”
车夫听话离开,我往四周瞧瞧,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盯我。
便顺势进了公主府。
进门便往长公主房间去,尽量避开府中小厮丫鬟,计划待见了长公主,请她助我一臂之力,揪出背后妖道。
行至她门外却见许多青壮男子看守,方才让进来通秉的车夫也无踪迹,段左言匆匆过来:“太子殿下,不知您再次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我转身瞧他,他衣着光鲜,哪儿像唇红齿白的可怜戏子,倒像谋权上位后的小人得志。
“长姐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