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桐的眼底,满满都是胜利的挑衅。
她故意往时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慢条斯理的回警察的话。
“您放心吧,我们一定配合。这杀人犯的黑锅,可不能因为别人甩锅,我就得好好背着,那我不得委屈死?”
没有直接证据,时音之前搜寻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她身子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膝盖发软,跌坐在地上。
贝桐看到她的模样,故意假模假样的哟了一声。
“哟,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她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正要上前。
“别碰她!”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股熟悉的凛冽香味钻进鼻腔里。
时音被人抱进了怀里。
眼前的贝桐被一脚踹开。
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在时音头顶上响起,“你手中拿的什么东西,再碰她一下试试?”
她艰难地抬起头,拼命地睁开因为眩晕有些模糊的眼睛。
只看到薄霂弦那张俊美又疏离的侧脸。
他的手紧紧的箍着时音的腰肢,不至于让他在时詹和贝桐面前丢了面子,彻底倒下。
贝桐被他踹的一个踉跄,手中金属质地的东西啷当一声落在地上。
薄霂弦在时音耳畔响起:“不要怕,你母亲的事,我会还你一个真相。”
到了此刻,时音总算发现,在需要的时候,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好像只有薄霂弦一个人。
不能让他这么没名没分的一直帮自己的忙,这样的好意,她也受之有愧。
艰难的抓住他的手腕,时音的声音轻的几乎微不可查。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未婚妻……”
另一头,京城最大私立医院的VIP房间里。
桑兰眼睛哭肿的像核桃,神智还有些不清醒的样子。
薄纪同也满脸焦急的坐在床边。
床上的薄钰谨脑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脸色青白地躺在床上。
再一次按响了呼叫铃,医生无奈的推开房门,虽然脸上的表情依然客气,但眼底的不耐烦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我儿子为什么还不醒?你们不是说他没什么大碍了吗?
他呛了那么多水,肺部有没有感染?
不醒的话,是不是因为有什么并发症?说话!”
“薄先生,薄太太,这才过去了不到四十分钟,你儿子现在是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他身体没有任何大碍,请你们放心。”
“真的假的?你要不要再检查一遍。”薄纪同不放心的开口,“或者你再换一个医生过来。”
四十分钟还不到,他都已经推开这个房门七次了。
他们以为,他就想做这个主治医生吗?!
这点b钱,赚的比卖命钱还难,谁爱要谁要吧!
“就算再找几个医生也是一样的,他根本就没有问题,我们上上下下全都检查过了。”
“不可能!对了,这是薄霂弦的医院。你们该不会私底下偷偷联合了他,打算害死我们儿子吧?”
桑兰无理取闹起来,“要是再不换人过来,我们可就报警了!”
医生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
“行了,多大点事,你们非要闹到这种地步,还嫌不够乱吗?”
老爷子推开门,严肃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