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面目终于暴露出来,冲着时音展露出了最凶恶的獠牙。
这不是问心无愧的表现,这是把过去掩埋了的人,难以自抑的骄傲。
当年的事一定还有玄机,他们是知道了什么今天才躲过了一劫。
精神内核那么稳定的母亲,日记里精神看起来也很正常的母亲。
绝不会因为目睹了一次出轨,就把自己活生生给逼成了疯子!
“畜生!”
时音骂出声,“你就是这样对当年爱过你的女人的?”
“当年我是爱过她,但现在我心里早就没有她了。
我心里只有贝桐阿姨一个人,再也容不下你母亲了。”
时詹毫不客气地开口,“你也没必要在爸爸面前装什么好女儿了。
即便她那个时候没死,活到现在。
她看你成了这副模样,跟未婚夫退婚,又勾搭上他的叔叔,还跟不少男人不清不白。
恐怕不病死,也要被你气死。”
时音准备还击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那个明明熟悉,此时却陌生至极的脸。
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父亲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
酒店被下药的副作用,在此时凸显出来。
她的大脑愈发眩晕,头疼欲裂,血液也好像在急速的流失。
她艰难的扶了下沙发,才站稳身子。
“你身为他的丈夫,对她的死没有丝毫敬畏,反而当成了谈资,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那你又做什么了?这么多年来,你不就是在薄家享受他们带给你的好生活?
现在突发奇想想要调查,随便找个人造谣一下,就是解决问题了?”
时詹反问,“如果她真死的那么冤枉,早就有人调查了。
既然到现在都没能查出什么,那就是她死的不冤。
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把她的骸骨领回来好好埋了,每年上去扫个墓祭奠一下也就拉倒。”
贝桐也在旁边故作担忧:“对呀,我听说最近几年,老有人挖坟去配阴婚。
你母亲生前长得那么漂亮,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说不定……”
他们不光对母亲的死,没有任何的愧疚和反思,反而还在这里冷言冷语。
连配阴婚这种该死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时音的大脑愈发眩晕。
语言组织能力也急速下降,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就在这时,商炎他们的人,分别从楼上和下面上来。
时詹拔高了声音,当着她的面问:“警察同志,这两间屋子都没什么问题吧?
地下室是她病的最严重时,自己要去住的。
她那个时候精神不正常,早已经大小便失禁,才弄成那样,让你们见笑了。”
时音不甘地攥紧拳头。
不是的,事实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母亲绝不会是以这种方式死去。
背后一定有人做了凶手!
商炎没有开口,他的副手接了话。
“嗯,目前看起来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但二位还是随时准备着,要是我们发现有什么,会随时传唤你们过去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