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韫呢?”时幼礼高声喊道,语调不耐,“谁看见谢时韫了?他这个礼宾是怎么当的,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放他进来!”
谢时韫发出去的请柬,他不是礼宾是什么?
她愤怒极了,若不是嫌脏了自己的手,她恨不得捡起地上的蛋糕再砸到他身上。
现在,她严重怀疑,谢时韫不听她安排非要举办这一场生日宴,就是对她的巨大羞辱性测试!
丁武仁窘迫狼狈,一边拍打身上污渍,一边愤恨瞪着时幼礼,刚想说点羞辱词汇,忽然看到她背后来人,眼神立马变了。
“谢总!终于见到您!”
时幼礼也回头望去。
“还真是多谢您邀请我来赴宴,才能见您一面。”丁武仁脸上赔笑,“礼礼性格乖张无度,没能领您这份心意,是她太骄纵了,您可千万不要责怪她。”
谢时韫走上前来,不声不响站在时幼礼前头。
男人身形挺拔高大,投下来影子笼罩住时幼礼整个身体,旁人看去好似他亲自来撑腰。
“轮得到你怪我?”
时幼礼被他的颠倒是非气得要背过气去,“我爸一手抬举你,你不帮忙就算了,却要趁火打劫羞辱我,现在倒是装模作样来参加我的生日?这里不欢迎你!”
“是谢总专程邀请我,我不过是赴约而来,礼妹何必生这么大的气焰,让各位都看个笑话。”
他看一眼谢时韫,有底气相信他会帮着自己,“您说呢,谢总?”
谢时韫先是回头看了时幼礼一眼,确定她的妆容和裙子都没有受污,整个人除了气得脸色通红以外,倒是没受什么伤。
他这才转过去,缓缓开口,只是声音很淡:“抱歉,或许是瑞青搞错了,我交给他的邀请名单里,应该没有丁先生的名字。”
丁武仁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没错,他确实没有收到邀请。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时韫日理万机,忙昏了头;全滨城的豪门权贵都送了请柬,唯独越过了他。
他自认为这两年发展不错,谢时韫多少听过他的名声;连隔壁做百货产业的小公司老板都受邀了,他怎么可能没被邀请?
之前和时庭铮有过合作,合同马上就到期了。
丁武仁寻思着找个机会攀上谢时韫这棵大树,可电话打过去很多次,邀请也提了很多回,可对方不是在忙就是改日,拒绝的态度很明显。
为了公司运营下去,他必须找个机会见谢时韫一面。
听到谢时韫要为时幼礼办生日宴,立刻想着法子伪造了一份请柬,加上谢时韫邀请了这么多人,总不至于记得有没有邀请他。
可他没算到,谢时韫竟然真的记得。
丁武仁强颜欢笑:“谢总,来都来了,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聊聊?”
谢时韫懒得和他废话:“别墅门口拴着两条杜宾犬,丁先生应该和他们能聊得和睦些。”
语毕,保镖和侍应生纷纷围上来,给丁武仁清了出去,又快速处理清洁好地面,刚才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
连蛋糕,也立刻送了新的上来。
众人目睹全程,内心是一阵又一阵的惊愕。
时大小姐的性格,本就出了名的直率泼辣,她做出这样行为并不意外;但意外的是她还能保持这一份泼辣;更意外的是,谢时韫明显护着她。
大家面上不说,心里已有定夺。
时大小姐看似落魄,但如今已经仍有谢时韫护着,日后想必全滨城再无人敢再轻视和欺辱她半分。
不然,丁武仁就是未来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