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文这个名字开始成了傅西平的攻击性武器,毕竟这是可以用来伤害迟意并且毫不费力的方法。
他一旦喝了酒便会无底线地显露出自己的劣根性。
住进玉香花园的第一晚,傅西平便借着酒劲将怒意和不满宣泄到迟意身上,从凌晨到六点,昼夜交替,天色泛白,晨曦从东边升起,却未穿透房内的遮光窗帘。
迟意早晕了过去,皎白的腰际和大腿上满是泛青的指痕,头发凌乱地粘在脖颈和脸上,耳边隐约有傅西平讲电话的声音,可她实在太累。
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根本分不出神来辨别傅西平在聊什么。
电话是凌辉打来和傅西平道歉的,并再三保证不会再让文菲出现在他面前。
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傅西平没必要因为这档子小事和凌辉置气。
“不用,我正好想问问她昨天和迟意说了什么呢。”
文菲的话弄的迟意在车上流了泪,在床上还一个劲地不服气咬她抓他,最后逼得他将她绑了起来,嘴里也用毛巾塞了起来才消停。
尽管如此。
她还是委屈得哭到晕厥。
凌辉听出来傅西平这是要算账的意思,他们这些权贵之家的公子哥儿,没几个将女人当回事的,平日里叫来热场子图个快活,但谁要是当真了,那就是不识趣自寻死路。
文菲便是如此。
“行,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
凌辉翻出文菲的微信,编辑信息发送:【晚上到丽都会来,西平要见你。】
看到消息。
文菲从椅子上蹦起来,仿佛得了什么恩赏。
宿舍里其他两个女孩看过去一眼,接着相互偷笑,她们几个都知道文菲爱慕虚荣,不好好排练,整天都往风月场所里跑,幻想着钓到二代,利用婚姻跨越阶层。
别人都看不起她,只有江樱愿意跟她说两句话。
“怎么了?”江樱梳好头发,穿上衣服过去,“时间到了,该去排练了。”
文菲快速回了凌辉的短信,回头推开江樱便去衣柜里翻找晚上要穿的衣服,“我还有事,排练我就不去了,反正我又不是主舞,站边上跳成什么样也没人看得到。”
“你怎么能这么说?”
“本来就是啊。”
拿出几件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下,文菲不满意地摇头,“算了,还是去买件新的吧。”
她穿上外套便要走。
江樱拉住她,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样堕落,苦口婆心了几句,“你是不是又要去那种地方和那些有钱人喝酒,你别去了,他们都不是好人。”
“你少装了。”
宿舍里还有别人,江樱这么说半点没给文菲面子,她像被踩到尾巴般气急败坏,“你好意思说我,你之前故意跑去找我,不也是想搭上个有钱男人吗?你去弹钢琴赚钱,一首曲子千把块了,你以为是谁在捧你的场?”
“那是我靠自己的劳动换来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这么一个大八卦被文菲丢出来。
宿舍里其他人纷纷竖起耳朵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