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曼迪喊了她好几声,她只是将饭盒里的菜搅来搅去,整个人好似灵魂神游。
“礼礼,你在听吗?”
时幼礼回过神来,歉意一笑:“我刚才在想事情。”
曼迪不在意的摇头,只是对她的心不在焉更感兴趣:“你谈恋爱了?”
时幼礼立刻否认:“当然没有。”
“那就是有暗恋的人咯。”曼迪深谙此道,几乎是陈述语句,“不信你照镜子看看,一看就是就是陷入爱情苦恼中的少女才会有的表情。”
时幼礼有些讶异,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疑心自己是否真有这么明显。
“你看,你还佐证!”曼迪更加笃定猜测,凑近她神秘兮兮:“是谁,我们公司的吗?”
时幼礼不可能对她说真话,打哈哈糊弄过去,收起饭盒准备下午工作。
到了傍晚,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准时准点停在远榭楼下。
和曼迪一起下班,看到那辆拉风跑车的瞬间,时幼礼双目一闭,想转头就跑。
“妹宝!”
奈何对方先一步看到她,十分张扬的边喊边朝她走过来,自来熟地揽住她的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穿了件夹克, 墨镜将额头碎发推上去,露出帅气五官,好似刚从秀场上下来。
对于他一贯高调的出场方式,时幼礼并不觉得惊喜,但一旁的曼迪明显受到了惊吓。
她眼睛瞪圆,反复看了时幼礼和沈佑安好几眼,支支吾吾好半天,半天才憋出一句:“……原来是他啊。”
时幼礼连忙解释:“不是,曼迪你误会了。”
“没想到我们妹宝这么想我,还和同事聊起我。”他得意地扬眉,“下次请你喝咖啡,美丽的曼迪女士。”
曼迪一秒被他撩到,瞬间脸红耳热,赶紧跟时幼礼说再见,不好意思再多待一秒。
看着曼迪落荒而逃的背影,时幼礼用后脑勺都能想到,明天的秘书办能传出多少有关她的流言来。
此时,她的心情几乎能杀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追你啊,妹宝真健忘,每次都要我提醒。”他低头瞧她恼怒的表情,轻哼一声:“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在一秒内爱上我,只有你不识货。”
时幼礼作势要掰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我不识货你还缠着我,你受虐狂?”
“之前还不确定,现在可以确定了。”他偏不动手,反而抱她抱得更紧,“我就是喜欢看你对我臭脸,你越骂我越上瘾。”
“变态啊你!”
“我又没说我不是。”
两人推推搡搡,丝毫没有察觉到刚从公司大门后走出来的男人。
直到时幼礼伸手去打沈佑安的脑袋,目光才看向这边。
举在空中的手突然顿住。
她刚才脸上的笑容定格,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一样当场暂停,笑意也消散得很快,局促地双手交叠、握紧。
谢时韫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
沈佑安也看见他了,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大咧咧的挥手打招呼:“谢总,好巧哦。”
谢时韫语气淡淡:“沈少既然难得过来一趟,怎么不上去坐坐。”
“今天就不坐了,我不是来做客的。”沈佑安十分恶劣的笑着,手自始至终没从时幼礼肩上离开。
他看着谢时韫,得逞一般冲他笑:
“我是来接女朋友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