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韫看了许久,才逐渐收回目光。
他面无表情,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转身重新消失在夜色里,好像从未来过。
……
知晓时幼礼心情不佳,沈佑安没再带着她到处兜风,而是直接送她到家门口。
沈佑安跟着她下车,见她眼角仍有泪痕,正准备再跟时幼礼说些什么,一辆开着远光灯的劳斯莱斯直射他们二人。
一时之间,场面如同案发现场。
这车灯实在刺眼,沈佑安忍不住蹙了眉,想知道是谁搅他好事。
车上人黑暗中走出来,轮廓一点点变得清晰。
谢时韫站在车前,镜片后目光冷静幽深,仿佛身居高位的掌权者,审视着他们两个。
“谢总,你也刚应酬回来啊?”
时幼礼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却又被沈佑安搂住肩。
他笑着说:“躲什么,又不是早恋怕被发现。”
时幼礼还是不习惯与他亲密过甚,直接将他的手拿开,紧张又局促的看了谢时韫一眼。
好像是不习惯于在外人面前过分亲密而产生的羞涩。
捕捉到她情绪,谢时韫情绪不过多外露,“进去喝杯茶?我正好想和沈少聊聊。”
沈佑安原本刚迈开一步,又转身迈回来,笑容灿烂:“好呀好呀。”
……
时幼礼不想过多参与他们,进了家门就要回自己房间。
谢时韫眸色浅淡,“礼礼,过来。”
和之前一样的祈使句,不过这次应该是有沈佑安这个外人在场,前面加了个称呼前缀。
时幼礼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沙发上。
沈佑安直接坐她身侧,两人肩并肩贴的很近。
不同于沈佑安的散漫,时幼礼十分紧张,双手握拳放在膝上。
“我们这样,好像见家长。”
沈佑安低头和她说悄悄话,可分明是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明里暗里给谢时韫加辈分。
谢时韫似乎也有同感,他声音低沉,目光望着时幼礼:“上次问你的问题,现在有答案了吗?”
时幼礼不明白:“什么问题?”
谢时韫:“如果你觉得沈少是合适人选,你们两个可以考虑长期发展试试。”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时幼礼却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她猛然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时刻云淡风轻的眼眸,深吸一口气,“我和谁在一起,要不要发展下去,用不上征求你同意。”
“当然不用我同意。”
谢时韫料到她不会有好脸色,转而看向看戏许久的沈佑安,“不过,如果你们后续有结婚的打算,我必然要为礼礼备上一份厚实嫁妆,好让她风光出嫁。”
“你也配?”
时幼礼脸色很难看,即刻扬声打断,“我父母只是被关起来,又不是去世不在了!我并非家中无长辈,轮得到你为我订婚事,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