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红问道,因为在她看来,萧总年纪也不下了,可以当他的爸爸。但是,萧总现在依旧还是单身,这让潘月红觉得甚是奇怪。
萧总被潘月红这样一问,脸上顿时僵化了笑容。他缓缓地举起了一杯红酒,独自地喝了起来。
“其实的我的出身很卑微,而我的感情之路更是曲折……”萧总借着酒意,慢慢地敞开了心扉,述说着自己的故事,而故事的开头则是从萧总小时开始说起。
“那一年,我9岁,她11岁。我很认真地告诉她,等长大了我要娶她,她也很调皮地说:“好啊!”一颗种子在心里种下,生根发芽。”
潘月红听着眼前的这个成功男人讲的故事竟然不是什么心灵鸡汤,而是小清新似得童话故事,顿时来了兴趣。
“那时候,我们读同一所小学,她读5年级,我比她低两届。每天放学我会第一个冲出教室一口气跑到学校大门口,喘着粗气,小脸胀得通红。但我那时却异常兴奋,丝毫不觉得累,我们总是一起回家。
有时,她嫌书包太重,会直接甩在我背上,丝毫不考虑到她比我大,也比我高,可我很高兴能帮她背书包。记得有一次,几个男同学跑过来围着她纠缠她,我当时就想都没想直接朝他们踢过去。
当然,那时我还矮小,最后还是她帮我解围,拉着我的手往家跑。她很爱吃老冰棒,每每路过小区门口时,小卖铺的老奶奶会理解性地拿出两根,因为我总是要两根。
可是直到多年以后,再次路过那家小卖铺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中年阿姨,她总是习惯性地塞给我一根。
我们住同一个小区,她家在东面a01,我家在对面a04。我记得很清楚,在我搬来的当天晚上,爸妈因搬家具而累了一天,刚坐在垫了纸的地上相互按摩着,说着一些小孩儿听不懂的话。
我就像一只发现新大陆的猴子,在新家里到处乱串。一边飞着纸飞机,一边快活地叫个不停。在听到敲门声的一刹那,我第一个冲过去开了门。
“你好,我叫舒湉。”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穿着小白裙,一双小红鞋,红领巾还没有取下,她的眼睛很好看,眉毛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只有电视里会有这样漂亮的女生。我双手紧紧地扶着门沿,探出个脑袋就这样盯着她看,出了神。
“我就住对面,听说你家今天新搬进来的,我妈妈让我送点西瓜……”
“甜甜呀,快进来!快进来……”在我爸妈邀她进家以后,我记不清那时我是怎样一个心态,但我记得我当时一言不发。
在我心里我记住了这个名字―甜甜。直到很久以后,那是在收到她的一封信里纠正了我近乎10年叫错的名字,她说她不叫甜甜,是叫舒湉。”
萧总说道这里的时候,情绪更加地消沉了。潘月红越听越来劲,好奇地问道:“她后来还给你写信了,心中她说了什么呢?”
“等会我会告诉你她的心中的内容是什么。”萧总说完又灌了一杯红酒,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
“那年我12岁,她14岁。我六年级,她初二,足足高了我一个头。由于不在同一个学校,我们很少一起上下学。记得有一天傍晚,我跟往常一样早早地坐在小区门口的石凳上等她回来。但那天她比往常晚了1个小时25分钟,后来她回来了,是坐在一个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的男生自行车后座上回来的。
于是,我赶紧躲在了旁边的树丛里。
也是在那年,不幸的事情发生在了我家。爸爸因为突然病倒而被送进医院,因抢救及时而挽回一条命,可下半辈子只能在病床和轮椅上度过了。妈妈很爱爸爸,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治疗。在几乎找所有亲戚朋友借钱之后,也是在那年年末,妈妈不得已卖掉了房子,准备带着我和爸爸回乡下。
临走前一晚,我主动敲开了她家的门。是她开的门。
“这个送给你,明天我就回乡下了,有时间我就回来找你玩。”她接过手表,那是我存了好久的零花钱买的女士腕表。我再一次抬着头望着她,很认真地对她说,我喜欢她。她怔怔地听着,没说话。便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那晚,我哭了好久,因为她一句道别也没有。”
潘月红听了可以感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的怨恨,但是她觉得那个女生是有苦衷的,女人的心思总是那样难以理解。
“或许,她有她的苦衷呢?只是当时她没有来得及说而已……”潘月红看着情绪极其低落的萧总,开口安慰道。
然而,萧总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而是继续述说着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