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我一直在想,如何帮助小柯里根治疾病,也请教了一些专家。对了,光顾着我们说话,都忘了问你,现在小柯里情况怎么样?输了血,状况有改变吗?”
迪丽雅两眼立即放光,“有改变,有很大改变。能正常吃东西了,也不犯呕了。气色也接近正常人。白血球和红血球的单位量值都在增加,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进行下一轮的化疗和放疗。”
迪丽雅美丽的双目深情脉脉地望着祖雄鸣,双手下意识地合十,声声有泪地呐呐道:“你是佛祖派来的……”
祖雄鸣也双手呈十字状,却合在迪丽雅手之外。这样,四手相连。祖雄鸣将这只手拉向自己的心口,让这四只手,都能感受他心律的跳动……
一会儿,迪丽雅抽出自己的手,将手放在祖雄鸣的手外,再合起来,将四手放在自己胸口,一起感受她的心律的脉动……
祖雄鸣小声道:“柯里的病,得想办法根治,目前的办法,只是维持。你知道怎么才能根治吗?”
迪丽雅:“知道一些,但难度极大,医生说几乎不可能。”
祖雄鸣点点头,握紧了迪丽雅:“丽雅,我们活在世上,能创造奇迹,才是我们最大的快乐。哪怕不成功,但,一直走在创造奇迹的路上,就是价值。”
迪丽雅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祖雄鸣:“目前的医学,能根治柯里的方式,主要是给他输入造血干细胞,这些常识,我相信医生肯定跟你讲过。关键,除了血型,还有配型。而配型是最难最难的。但,或许,会发生奇迹呢,至少,我们要不停地寻找。”
迪丽雅点点头。她一直在这样做。目前,最佳的配型人,就是祖雄鸣。但,祖雄鸣在泰国短期内违规超量抽血,伤了元气,她怎么好意思提及此事。配型,那可是要在骨髓里抽的。
“目前,从可能性来说,我是最适合做配型的。”祖雄鸣的话一下就说到迪丽雅心尖尖上去了。“虽然概率也很低,但比起一般人,要高许多。所以,要试。尽早。”
迪丽雅目光直视祖雄鸣,许久,一会儿悠远,一会儿深遂,一会儿凝思,一会儿会意,“你,是不是有系统性的考虑?”
祖雄鸣点点头,说:“本来,这些话,我想等你在这里考察几天后再和你商讨的,今天不知不觉就提到了。”
迪丽雅:“如果你不太累,先聊聊也可以吧。”
祖雄鸣:“政府那边是怎么安排的?”
迪丽雅:“明晚,政府什么外办吧,给我设了接风宴,今天说我旅途疲劳,让我休息。明天的接风宴,我想请你一起参加。”
祖雄鸣凝思片刻,答:“我——就不参加了吧。”其实,他心里早有预案。以后这类活动就是丽雅在前,自己幕后。
“为什么呢?”迪丽雅有些不明白。
祖雄鸣挑着字眼道:“你初来乍到,是个标准的外宾,或者也可以说是归国华侨,你带一个普通的内地商人去,显得不伦不类,会降低你在政府那边的分量的,这对我们下面的生意是不利的。”
其实,和迪丽雅在这个问题交流,最好是摊牌,把两人合作性质、方式、定位明确下来。但,祖雄鸣感觉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必须进一步造势,用势能把迪丽雅的商业理性挤压到一隅,将她女人的感性最大限度激活,才行。
而她是风月场所头面人物。俘处子易,得鸨心难。眼下,貌似跟自己很贴心,但或许是她的手段,毕竟,救儿第一。所以,还要再观察,再加温。
“哦,是这样啊。那我明天要注意哪些事呢?”迪丽雅问,是真心的。
“也没特别需要注意的,我相信你,一般的情况一定会处理好的。只是留神多交些朋友,尤其是政府官员。”祖雄鸣相信,凭迪丽雅的姿色、谈吐能力、稳徐的风格以及背景,不久就可以在江州撒开一张网。
迪丽雅:“嗯,好的,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听你的意见的。毕竟,我对这边很不熟。一方水土一方人。我争取尽快适应你们这里的水土。”
这话让祖雄鸣听了又欣喜又担忧。欣喜是她有这意识,担忧的是怕她能力太强,将来驾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