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八个月里,宋鹤鸣和许阿狸在南洲城招摇时,她在空寂的院子里攥着那个木匣子也曾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
当他决定给许阿狸置买宅院、扬言要纳平妻时,她对着铜镜中素白的面容也问过。
甚至当他指着她鼻尖说她是“无趣妇人”时,她咽下的每句质问里,都泡着这句滚烫的话。
可如今看他踉跄着追问,沈知念只觉得莫名好笑。
他给许阿狸一掷千金采买时,可曾想过当年送她的风筝?他在戏班彻夜不归时,可记得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早就想要问他了。
那些誓言难道都是假的?
“宋鹤鸣,”她抬眼时眸光冷得像冰,“你说得对,过去种种皆如昨日种种。你既已将心许了别人,又何必在将军府门前演这出深情戏码?”
话音落地,宋鹤鸣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酒气喷在她鬓边。
“知念!你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裴淮年逼你?你在将军府门前不敢说是吗?我们去城外的望湖亭,像以前那样……”
沈知念失去重心向后仰身,广袖扫落鬓边珠钗。
春喜眼疾手快扶住她,横臂挡在她身前:“侯爷!光天化日之下强拉我家小姐,传出去侯府还要不要颜面!”
旁边长乐左右为难,手足无措。
宋鹤鸣虽被春喜拦住,仍固执地探着身子,眼底布满血丝:“知念,你信我……”
“侯爷醉了,还请自重!”沈知念冷声呵斥,不断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就在这时,将军府大门打开。
一个倩影踩着满地碎金款步而出,茜色云锦在夕阳下越明艳。
“光天化日之下,是谁在将军府门前拉拉扯扯?”
沈知念抬头看过去,是欧阳静婉。
她趁宋鹤鸣转头分神之际,用力将胳膊扯回来,手腕传来一阵阵锐疼。
欧阳静婉站在门前,目光扫过宋鹤鸣扯开的衣襟,最后定格在沈知念刚刚被攥住的手腕上。
“知念,怎么是你啊,生什么事了?”
沈知念借着暮色的遮掩,悄悄转了转疼的手腕。
宋鹤鸣突然踉跄着向前,酒气混着黄昏的风扑面而来:“知念,你听我说,我们去望湖亭……”
“这位是?”欧阳静婉挑眉打断,一副惊讶语气:“你莫不就是定远侯?咦,你们不是和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拉拉扯扯?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不是,不是,我们……”宋鹤鸣摇头摆手,语气里都是排斥。
“不是?”欧阳静婉目光又落回沈知念身上:“不是和离,还是不是拉拉扯扯?”
“嫂嫂,我同他确已和离,他今日喝醉了,当街撒泼罢了。”沈知念语气清浅,比暮色更凉。
“知念,我没喝多,我也没醉!你听我解释……”宋鹤鸣语气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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