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倒是在事后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好人”样子,文思佳扬起脑袋嗔怒道:“你以为拜谁所赐?”
“当然是我。”
季时铭用真诚打败了魔法,还带着几分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的洋洋得意。
被拿捏的文思佳想理论,但又觉得浪费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想了想还是闭上眼睛作了罢。
狗男人真的影响她拔剑的速度,昨晚要是意志力坚定不着了道,把时间拿来做正事该多好。
她似乎有些共情古代那些佳人在伴不早朝的君王了。
这确实难以招架。
男色害人啊,男色害人。
季时铭下巴在她满是事后懊悔的头顶轻轻摩挲,柔声问:“几点开会?”
她气冲冲回:“9点。”
“那还能再睡会儿。”
“不睡了,昨天被你白白耽误了一个晚上,得做正事了。”
文思佳深呼了一口气又在两个脸颊用力拍了拍,试图振作精神,不能输给困意和男人。
“我们夫妻过二人世界怎么能是白白耽误呢?”季时铭对她的说法持有异议,明明就是最值得纪念的一晚。
深感这段时间被男人绊住了脚步的她用力推开季时铭的怀抱,横眉侧目控诉道:“你今天没事很闲吗?很闲的话去村口跟婆婆阿姨们打听八卦去,别耽误我做事。”
自出生的那刻起就与“村口”无缘的季时铭并没有听懂她的比喻,微微蹙眉认真思索间被她一个眼疾手快挣脱开金蝉脱壳了。
在卫生间刷牙时季时铭也跟了过来,从背后拥住了她。
文思佳“咕噜咕噜”把嘴里的牙膏泡沫清理干净,回身无奈虚着眼问:“你是树袋熊吗?”
“我抱抱我老婆不行吗?”
季时铭觉得这个称呼甚是可爱,但比起自己,还是应该用来形容在自己怀里小小一只的她更加贴切。
她好笑地问:“季总,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文思佳知道自己很优秀,很讨人喜欢,但绝对没有能让季时铭如此神魂颠倒的地步。
她可没有丧心病狂到给季时铭下蛊。
“嗯,特别喜欢。”
季时铭把人转过来,俯身在唇瓣留下了清晨的第一个吻。
是甜的,还有薄荷柠檬的淡淡清香。
“不许叫季总,叫老公。”
而她只觉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转变来得也未免太快了些。
昨天她的苦恼还是老公不喜欢我怎么办,今天就变成老公太爱我了怎么办。
昨晚是打开了什么潘多拉的盒子吗?
怎么好端端的生出第二人格了呢?
在这个薄荷柠檬味的吻里,她没有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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