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安轻声呜咽,时不时传来口水的吞吐声。
陈时煦就是这样一个人,时常带着温和的面具,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错觉。不经意间露出他属于alpha的执拗霸道,让人心生恐惧。
一吻结束,祝颂安的眼里满是茫然,双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嘴唇红润有光泽,久久回不过神,无力地瘫软在病床上。
陈时煦侧身坐在床边,表情逐渐放松,垂眸把玩祝颂安的手。
祝颂安问:“林时雨呢?”
“在隔壁,他伤得不重,送医院那晚就醒了。”陈时煦说。
“叶烬……”祝颂安轻声开口。
“我们已经知道了。”陈时煦说,倾身将祝颂安揽在怀里,“昨天在陵园举办了葬礼,追封了勋章。”
祝颂安沉默。陈时煦拍拍他的脊背,低声安慰:“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他的任务是什么?”
“刺杀四区将军德哈孟。”
“没完成?”祝颂安问。
陈时煦点头,“德哈孟的女伴替他挡了那一枪。”
祝颂安垂下眼,不再说话。
祝颂安伤得极重,这一躺就是半个月。
祝颂安已经接受了叶烬已经牺牲的事实,得到了来自驻扎地的补偿。对于那晚明知他和林时雨还在四区边境,驻扎地仍然投放炸药的事情闭口不谈。
半个月后,祝颂安懒懒地伸腰,看着陈时煦在一旁帮他收拾行李。
蓦地,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许久不见的白柏康抱着花走了进来。
“我以为颂安明天才出院呢。”白柏康笑着说。
“明天来给哪个女护士送花?”陈时煦呛他,不动声色地挤在两人中间,接过了花。
“这明明是给我们颂安的花。”白柏康提高声音,探过头朝祝颂安眨眼,“颂安,你说对不对?”
祝颂安点头,好奇地问:“柏康,你现在不忙了吗?”
白柏康没想到祝颂安会这么问,愣愣地“嗯”了声,又快速摇头,叹着气抱怨:“怎么可能!”
白柏康大手一挥,主动拿过祝颂安的行李,“不聊这些了,今晚我请客!”
陈时煦嗤笑:“怎么?白爷爷开你的卡了?”
“我自己也赚了一些钱的!”
直到车子停在一家名叫青青饭店的门口,陈时煦的眼皮跳了跳,迟疑地发问:“你赚了多少钱?”
白柏康瞪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笑嘻嘻地跑去给祝颂安打开车门,推搡着他前进,“颂安,相信我,这家的饭菜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