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际之间不太平,对经济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这家小店没有客人,只有一个中年女oga坐在门边,似乎和白柏康很相熟,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转身进了后厨。
“你来过很多次了?”陈时煦拧着眉问,目光毫不掩饰地在白柏康身上打量,“你……”
“好吃我为什么不能多来几次?”白柏康反问,熟稔地从门后拿出两瓶啤酒,丢给陈时煦,又朝祝颂安笑笑,“你是病号,你不能喝。”
三人莫名陷入沉默,白柏康有些无神地发着呆,没了往日的活泼,自顾自地喝着酒。
菜上得很快,中年女oga笑着提醒他们快吃,又捡了白柏康喝空的啤酒瓶扔在墙边,随后转身坐在门边。
祝颂安吃了半个月病号餐,明明以前也是吃那些清汤寡水的吃食,现在却觉得食之乏味。此时见了桌上四盘小炒菜,不禁咽了咽口水。
白柏康见状,笑着打趣:“陈时煦,我走后你怎么虐待颂安呀!”
“哪里虐待?”陈时煦夹了一块菜花在祝颂安碗里,抬眼看白柏康。
“你看颂安这脸,惨白!”白柏康故作恐惧地大叫,“简直惨不忍睹!”
祝颂安觉得好笑,“我真有那么惨不忍睹吗?”
“哎哎哎,那可不是。”白柏康一脸严肃,仔细地打量着祝颂安的脸,突然眉头紧皱起来,歪过头又看看陈时煦。顿时一阵唏嘘,他一连啧啧啧了几声,扒了口饭到嘴里。
“装什么高深莫测呢?”陈时煦笑道。
白柏康:“我怎么觉得颂安就没黑过,咱俩感觉都不是和他一个肤色了。”
祝颂安和陈时煦相视无语,不明白白柏康的思维为什么跳转这样快。
白柏康打了个响指,模仿着动漫人物的动作:“我知道了,真相只有一个!我和时煦这是没白活!”
祝颂安干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原来自己这几年都白活了。
“你少贫。”陈时煦白他一眼,“以为当外交官了,脑子里弯弯绕绕能多一点,没想到是直挺挺一根筋。”
“是外交官助理。”白柏康纠正,随后一脸无辜地凑到祝颂安身边讨要说法,悄声说:“我怎么感觉陈时煦有易怒症,说话好难听。”
“没有吧。”祝颂安回答,目光落在陈时煦身上,温和地笑了笑。
“你已经被陈时煦迷得神魂颠倒,不分黑白了!”白柏康怒斥。
陈时煦夸张地说:“这都能被你发现!”
这次轮到白柏康愣住,眼神在祝颂安和陈时煦之间移动,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不会在一起了吧?”
祝颂安疑惑,白柏康总能从一些旁人看不出的角度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明白陈时煦的一句玩笑话为什么能让他发现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白柏康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过年。”祝颂安不好意思讲话,陈时煦坦白地说道。
“这么久了,竟然不告诉我!”说罢,白柏康想起最初是自己不告而别,但仍嘴硬道:“刚才在医院怎么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