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手指在袖中收紧。墨玉蝉是前世某个神秘势力的信物,他曾在陨落前的追杀中见过类似的标记。山贼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知道磕头:“爷爷们饶命!我真的不知道还有外人!”
“走。”叶凡将黑衣人的尸体踢进峡谷,“加快度。”
老巢比想象中隐蔽。穿过吊桥是片密松林,松针铺了半尺厚,踩上去没有声响。山贼带着他们绕开三个陷阱:一个是绊马索,一个是淬毒的地刺,最后一个是伪装成石堆的火药桶。秦挽霜用匕在树皮上划下第三道标记时,聚义厅的飞檐已经从松叶间露了出来。
“大当家在藏兵洞。”山贼指着松林深处的悬崖,“洞门在老槐树下,用铜钥匙开……钥匙在大当家腰上!”
话音未落,林昭月的剑已经抵住他后颈:“你带路,我们跟着。”
藏兵洞的洞门果然在老槐树下。树皮剥落后,露出块半人高的青石板,上面刻着繁琐的纹路。山贼颤抖着摸出块铜钥匙,插入石缝里的锁孔——“咔嗒”一声,石板向两侧滑开,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洞里有光。不是火把,是冷森森的蓝光。叶凡眯眼望去,见洞壁上嵌着夜明珠,照出满地的兵器——刀枪剑戟堆成小山,最上面还摆着几口黑檀木箱子,箱盖上同样刻着狼头标记。
“大当家说这些兵器是……是外面运来的。”山贼声音颤,“说是要……要打青岚城!”
青岚城是叶家所在的城池。叶凡的瞳孔骤然收缩,内天地里的山川开始翻涌。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前世在问道境时更快——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愤怒。
“大当家!”山贼突然大喊,“有外人闯进来了——”
话音被截断。秦挽霜的短刃从后颈刺入,精准避开要害。山贼软倒在地时,藏兵洞深处传来脚步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出来,腰间悬着柄断刀,刀鞘上的血渍已经黑——正是断刀堂的现任大当家。
“好胆。”大当家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敢闯老子的藏兵洞。”他伸手按在断刀上,刀身出嗡鸣,“你们是哪路的?青岚城叶家?苍梧剑宗?”
“都不是。”叶凡向前一步,内天地里的九霄环佩自动飞出,悬浮在他身侧,“但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战斗比想象中激烈。大当家的断刀是破虚境的兵器,刀风过处,洞壁上的夜明珠纷纷碎裂。林昭月的剑招如银河倾泻,每一剑都刺向大当家的破绽;秦挽霜绕到左侧,袖中飞出七枚透骨钉,专打他的下盘。叶凡则站在中央,内天地里的天道之力疯狂涌动——他在推演大当家的刀路,每一步都比对方快半拍。
“你……你到底是谁?”大当家的胸口被林昭月的剑划开道血口,断刀“当啷”掉在地上。
叶凡没答,九霄环佩出清越鸣声。一道金色气劲从环中射出,直接贯穿大当家的心脏。他倒在血泊里时,怀里掉出个油布包——正是秦挽霜要找的铜钥匙,还有封密信。
密信的字迹很潦草,只写着:“墨流苏的人已到青岚城,将兵器运至城南破庙。”
叶凡的手指在“墨流苏”三个字上停顿。这个名字像根细针扎进他的记忆——前世陨落前,追杀他的人中,为者的披风上就绣着这三个字。他迅将密信塞进怀里,抬头时正撞见秦挽霜询问的眼神,便笑了笑:“只是些山贼的废话。”
林昭月已经收剑,剑穗上的青玉坠子还沾着血。她瞥了眼满地兵器,皱眉道:“这些要怎么处理?”
“烧了。”叶凡摸出火折子,“断刀堂的余孽,一个都不能留。”
火势在藏兵洞蔓延时,三人已经踏上返程。山风卷着焦味灌进领口,叶凡摸了摸怀里的密信,内天地里的山川翻涌得更厉害了。他望着前方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山径,听见秦挽霜在身后说:“也不知红妆和倾雪在村里怎么样了。”
“应该在哄小娃们吃糖葫芦。”林昭月难得露出点笑意。
叶凡没接话。他望着天边的火烧云,想起前世陨落时的血雾——那时他以为自己是被命运碾碎的蝼蚁,现在才明白,有些因果,从一开始就缠上了他。而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动他身后的人。
回到村口时,苏倾雪的笛声正从老槐树下飘来。楚红妆坐在石磨上,腿上趴着几个小娃,手里举着串糖葫芦——正是叶凡临走前说要带的。见他们回来,她晃了晃糖葫芦:“怎么才回来?我都快把村民的家传秘方骗光了。”
叶凡望着她们的笑脸,摸了摸怀里的密信。月光漫过青石板,照见他眼底暗涌的光。他知道,等小娃们睡下,等笛声歇了,他会把这封信摊在桌上,告诉所有同伴——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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