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澹无法,刘彻立即下令道:“去让铁雄务必找出未央公主下落。”
乍然一听刘彻的命令,有人一愣。
刘彻今日亲口说出,废刘徽的封号,除其名,从今往后她再不是刘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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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处置,等同于不认刘徽这个女儿。
可是,一句未央公主道出,刘彻的态度已然昭示。
长安,随着刘彻的诏令下达,铁雄找啊,不仅他找,会找人的没有一个不出动。
无奈四处找,没找着。
“公主也擅长查案隐蔽。”铁雄连丁点线索都找不着,只知道刘徽出了宫,出了城,去向也知道。以刘徽的双腿,方圆十里刘徽能够去的地方他们都找过,愣是没找着刘徽的身影。铁雄既明白,怕是刘徽有意把痕迹抹去。
刘彻不由的握紧拳头,屋里传来一阵惊呼声,刘彻一个箭步迈入,入眼却是霍去病漆黑的头在一点一点的变白。
韩澹看着这一幕,“慧极必伤,公主,不知能不能熬得过。”
熬过如何,熬不过又如何?
外面的雨,不知不觉落下。一道道惊雷闪过,遍寻不着的刘徽,此时倒在一处山洞内,吐血不止,虚弱的望向外头,周围来往了好些人,都在找她,找,为何要找。
这满天的雨,不知那雨是为大汉而落泪,亦或者为那无辜枉死的人而落泪。
周五,本不该死的,她死得太冤了。
等外面的声音消失,刘徽撑起身子挪到洞前,从洞中探出双手,由着雨水打落,洗净手上的血。
上面的伤口,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可是,手上再痛,都比不上心上的痛。
周五,本不该死。她和刘彻的事,本不该牵连她人。
刘徽是怨自己的,怨得不惜自罚。
前路如何行,刘徽一时不愿意去想,等雨停了,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百越,百越之地,也好。
一步一步,刘徽凭双脚而行,一路上不是没有碰到寻她的人,都让刘徽避开了。
有所准备的刘徽,如今的官牒上写的是卫徽的名字。
刘徽,卫徽,一字之差,任谁又能想得到,刘徽会早早备了这样一份官牒。
有了官牒,刘徽可以畅通无阻。
雨又下起来了,万物随着雨落而得以孕育生长,可是,刘徽手中没有伞。
“阿姐。”一道清脆的叫唤声在刘徽伫立不动,昂头望着天时传来。
刘徽低头一看,是个六七岁的小女郎。
手里打着一把小伞,给刘徽递过一把伞。
“阿姐,给你伞,你不要难过。”小女郎昂起头,以她的力气,想要同时拿着两把伞很是吃力。
刘徽没有想到在这往来行色匆匆的人群里,会有人看到她的难过。
“谢谢。这个给你。”刘徽蹲下,看着小女郎对她扬起笑容,终是接过伞,将一颗小珍珠塞到小女郎的手中。
小女郎想要看,刘徽将她的小手握紧,“不要让人看到。”
啊?小女郎不明何意的张大了嘴,不解刘徽为何如此叮嘱。
“小五。”一道叫唤传来,刘徽听得一愣。
“阿姐,我娘唤我,我回家了。阿姐不要难过。”小女郎一边喊话,一边挥手往不远处的妇人跑去。不忘回头冲刘徽笑,大声喊道:“阿姐快打伞。”
刘徽拿着伞的手一紧,打伞啊。抬头再一次看了看天,迎着雨落,最后,刘徽还是撑起了伞……她选的路,她要走下去。
刘彻下令让人寻刘徽,却一丁点消息都没有,韩澹一直守在霍去病身边,看着霍去病好转,才回的鸣堂。
鸣堂内的事,如今由礼部接管,但,礼部的人又不傻,刘徽把鸣堂交给韩澹管,先前钟离没帮着打下手,将鸣堂打理得井井有条。鸣堂内的一应规矩,刘徽早就已经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