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莘没拒绝,缓缓松开眉,脸上平静近乎于淡漠地接受了池珩非这个吻。
太久没有和阮莘亲近过,池珩非无可自拔地陷入了想要彻底占有面前这个人的欲望,好像这样就可以抚平他这些天来心里无时无刻的似乎随时都会失去她的恐慌。
池珩非越陷越深,伸手按住了阮莘的后脑,吻意痴缠。
情到浓时,池珩非下意识想要去脱阮莘身上的睡裙,却猛然清醒了过来。
理智回复,池珩非眷恋不舍地松开了阮莘,面上神情忍耐:“不行。”
“为什么?”阮莘轻声笑了一下,“怕我传染给你?”
“想什么呢?我巴不得你把病传到我身上。”池珩非不禁失笑,用脸蹭了下阮莘颈窝细腻的皮肤,“但现在不行,现在还是特殊时期,做这个还太危险。”
阮莘装作困惑:“做什么会危险?”
懵懂茫然的神情看的池珩非有些燥热,他眼睫颤了颤,简直要怀疑自己也要烧了。
但他喉结滚了下,并没有直说,只是又亲了下阮莘的脸颊,无奈道:“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你真是折磨死我了。”
说完,便一刻也不敢再在阮莘身边多留似的,起身下床去冲冷水澡了。
阮莘坐在床上,望着池珩非的背影,神情逐渐变得淡漠。
刚才她下意识想要讽刺池珩非,让他忍不下去就去找方霖如,但想了想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她不想惹池珩非不高兴,就算池珩非在孕期不会怎么为难她,但也可能会因此给温淮找麻烦。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阮莘面无表情缓缓躺下,拉过被子盖好。
自这次短暂的亲密后,池珩非像是终于装不下去了似的,不再忍耐,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展现对阮莘的占有欲。
因此,在病彻底好了之前,阮莘暂时不被允许和温淮见面,但可以在池珩非在身边时,申请给温淮打一个电话解释。
温淮语气担忧,连连询问阮莘病情如何,是否严重。
阮莘当时就坐在池珩非的怀里,平静地回答了温淮的问题,然后顿了下:“师兄,不用担心,池珩非在我身边,他会照顾我。”
温淮就立刻懂得了阮莘话里的意思,没有说其他什么不该说的话。
温淮又叮嘱了阮莘几句,譬如一定要好好休息,遵从医嘱按时吃药,就挂断了电话。
阮莘关掉手机后,理所应当递给池珩非,让他帮自己把手机放好。
池珩非照做了,放好手机后,抱着阮莘,其实心里都明白,但表面上还是没说什么。
他语气里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酸意:“你师兄都叫你好好休息,这下总该听话了?”
阮莘微微一笑:“就算他不说,我不也还是会听你的话吗?”
池珩非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对这种总能被不经意间悄悄拿捏一小下的感觉实在是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