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血的指尖划过他脖颈,那冰凉又滚烫的触感,混合着唇边惊心动魄的艳色和她话语里赤裸的撩拨,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冰封的面具!
沈曦眼底风暴翻涌!
什么算计,什么折磨,全被那刺目的红冲得粉碎。
他一把擒住她作乱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另一只手却带着薄茧的指腹,近乎粗暴地用力擦拭她唇边的血迹,擦得她唇瓣红肿。
“刘楚玉!”他低吼,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紧绷,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脸上,“你怎么如此不自爱?不怕死在本王车上?”
话是狠的,可那紧紧锁住她的眼神,却泄露了惊怒之下的恐慌。
“死在这儿…”她气息微弱,唇几乎贴着他的,呼出的热气带着血腥味拂过他下颌,“也好。总归贴着王爷的心口。”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望进他翻涌的眸底,“王爷的心跳得这样快……是怕妾身死,还是?”她故意顿了顿,染血的唇勾起一抹极浅、极惑人的弧度,“舍不得?”
“闭嘴!”沈曦被她的话语和眼神彻底击溃了防线,理智的弦“啪”地断裂!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狠狠按进怀里!
那件沾了两人血迹的大氅将她紧紧包裹,他滚烫的掌心隔着衣物压在她冰冷的背心,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
“再敢说一个死字。”他灼热的唇几乎贴着她冰凉的耳垂,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失控的凶狠和不易察觉的颤抖,“本王现在就办了你!”
马车在风雪中疾驰。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一个虚弱滚烫,一个灼热粗重。
刘楚玉被他死死按在胸前,听着那如雷的心跳,闭着眼,唇角无声地弯起。
成了。
她放任自己沉入那片滚烫的黑暗,意识彻底模糊前,只感觉那只箍在她腰后的手臂,铁箍般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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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更深的夜。
入眼一片陌生,倒是屋里燃着的暖炉,干燥温暖。
厚重的雪狐裘压得她呼吸微窒。
松木混着铁锈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额上原本冰凉的帕子已被体温焐热。喉间灼痛难忍,像是吞下了烧红的炭块。
“殿下醒了。”
弦月单膝跪在榻前,递来茶盏的动作干净利落,水面纹丝未动。
刘楚玉接过茶盏,青瓷映着她苍白的脸色。温水润过喉咙,灼痛稍缓,“这是”
“王爷的寝居。”弦月垂着眼睫,声音平静,“您高热不退三日,他亲自将您安置在此。”白玉般的指节在袖中微微收紧,“属下见他对您很在意。”
亲自抱回他房里?
刘楚玉指尖微蜷,深深陷入那柔软的貂裘绒毛中。她记得昏过去前,沈曦那如擂鼓般失控的心跳和灼人得几乎要将她融化的体温。
这可不是对待一个“饵”该有的温度。
“他人呢?”
“在书房议事。不久前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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