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许久都没见动静。
这才转身。
目光骤然定在身后沾了尘土的寝衣。
“你摔倒了怎么不出声?”
端景耀也顾不上什么生气不生气了,三两步走到温时酌面前,拉过他的手,细细去看。
伤处还沾了些泥土。
温时酌没找到东西擦血,又不能抛下端景耀还有跪在地上的一众影卫不管。
只能就这样晾着伤口。
血干涸结痂看上去还挺唬人。
端景耀气还未消,但心疼和怜惜占据上风,可温时酌又是因他才会摔倒的。
端景耀迟疑片刻,把火撒在了影卫身上,恼道,
“还有你们这群废物,皇后摔倒了,你们都在地上跪着作甚?一个两个,哑巴了吗?不知道爬起来扶一下?”
影卫头磕得更低了。
“陛下息怒。”
那皇后是端景耀一手推倒的。
他们这些影卫,怎么敢妄自揣度圣意?
谁能料到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不定他们把温时酌扶起来,端景耀还会觉得他们不配碰皇后。
“好了,怪他们干嘛,这大晚上的,让他们早点起来吧。”
温时酌看端景耀朝影卫火,劝道。
端景耀急着要给温时酌处理伤处,也懒得去管这些影卫,只说了句,
“自己去领罚。”
影卫们如释重负,纷纷运行轻功,迅消失在原地。
“还在生气吗?”
温时酌被端景耀拉着走,跟在他身后,还不忘问。
他都受伤了。
这狗皇帝再不消气的话,温时酌就不伺候了。
都这个时辰了,他也该睡了,这些狗男人净知道来折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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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他们去拔刀互砍也行。
只要能让他安稳睡会就行。
“朕不气了,行了吗?”
端景耀咬牙恨恨道。
温时酌就是仗着自己见不得他受伤。
偏偏皇帝就吃这套。
杀父弑兄,踏着尸山血海左上角龙椅的皇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见不得心上人受伤。
方才端景耀甩开温时酌时,他就已然后悔。
只是心底分那点傲气和醋意让他一时半会低不下这个头。
影卫都看见了。
从皇后的寝宫里跑出了个男人。
端景耀再怎么说,也是天子,这对他而言是折辱。
传出去,他就会颜面扫地。
尽管今夜看到严泽语的都是他一手带出的影卫,端景耀知晓他们不会嚼舌头到处说。
但端景耀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拉着温时酌回到寝宫,命下人取来药箱和清水,亲自为他清理伤口。
沾了清水的棉布擦去灰尘和血痂,端景耀才用指腹沾了药膏,轻轻点在温时酌掌心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药膏微凉,触到皮肉时,温时酌指尖下意识地颤了颤,却忍着没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