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却一把推开他。
她不要他,不要他迟来的安慰,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她仍是给他扔了狠话,说要办理离婚,正式跟他一刀两断。
……
气氛压抑。
封砚一直没有醒,他仍是呢喃着俞晚的名字,仍是说着那些忏悔的话。
封夫人一直照料他。
这些年他们母子离心,很多年了他不让她靠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像是从前那样,照料着封砚……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的从前。
那时封文礼还在,她也过得幸福,封砚更是开朗聪明。
封砚仍是没有醒,封夫人半跪在他跟前,为他擦汗……她抚摸儿子的俊颜,低低开口:“妈妈去叫她好不好?封砚,是不是妈妈把她请过来,你的病就会好,你就会醒过来了?”
她的手被捉住,是封砚。
他仍是昏迷,但是死死地捉住母亲的手。
封夫人伏在他枕边,失声痛哭,她经历过一次,她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了……
入夜,外面的雪很厚,将黑夜映得光亮。
别墅里,响起小汽车的声音。
封夫人穿着大衣,端坐在后座,她的脸上还残存着泪意……但是她的仪态却是端正,她平时最要体面。
她要去求俞晚,求她过来看看封砚。
20分钟后,黑色房车停在黑色雕花大门前,司机正要按喇叭,封夫人阻止了。
她轻声说:“我走进去!”
司机一怔,封夫人已经打开车门,冒着夜风下车。
门卫通报过后,放她进去。
月色如水,封夫人穿着高跟鞋踩在20公分的雪地里,一会儿那些雪水就将她的鞋袜打湿,冰冷刺骨……
她冻得全身发抖,但她面上却带着坚决。
她一定要把俞晚带走。
她来到别墅跟前,大门紧闭,而里面灯火通明。她站在门外喊道:“我想见见俞晚!我想见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