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巧俞晚下楼,她挺淡地说:“封砚醒了!我该回去了。”
封夫人欢喜得掉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大概太高兴了,她情不自禁就想握住俞晚的手,但是俞晚退了一步,很冷淡地说:“他醒了,我也该走了!”
封夫人失落:“这么快走?好歹休息一下,到天亮再走不迟。”
“不适合。”
俞晚不卑不亢地说,而后她就换鞋子:“我是看孩子们的份上过来的,不是来跟封砚叙旧情的,多待一秒都是不适合的。”
她看似铁石心肠,又何尝不是被伤透心?
封文礼还是讲理的。
他思忖片刻说:“小晚,麻烦你半个晚上,总不好叫你自己回去!我送送你吧!”
俞晚说不用,说司机送就可以了。
但封文礼十分坚持。或许,他也不想留下来,跟封夫人继续吵嘴……
最后,俞晚同意了。
上车时天已经微微亮,远处还有公鸡的啼鸣声,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等到了俞晚的别墅,晨光柔和,天际大亮。
沈清一夜未睡,一方面在等俞晚,一方面她也担心封砚的身体。
正支头发困,
院子里响起小汽车的声音,沈清一下子就精神了,立即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果真,是俞晚回来了。
跟着一起下车的,还有封文礼。
多年前,封文礼就跟沈清认得,这时见面他仍叫她亲家奶奶,他说话时很谦卑,一直在说麻烦小晚了,一直在感谢沈清照顾两个小孩子。
沈清说了些场面话。
等到封文礼上车离开,她不禁感叹:“这些年他也不容易的样子!身体是垮了,家里人也没有完全接受他。”
她叫俞晚进屋:“包了饺子,我给你下一碗热热的吃了舒服。”
俞晚轻嗯一声。
两人坐在餐桌前,俞晚安静地吃饺子,沈清就问封砚的身体,而后又自然地说起了封文礼夫妻,她问:“这些年他一直不记得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