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他道。
临海把云珈蓝带回了自己私宅医治。并嘱托侍卫,裴嬴川只要敢靠近,就把他打出去。
三天后。
云珈蓝每日被锁在公主府养伤。她一边乐得清闲,一边让自己死士收集消息。
那夜,因着裴云宣在,她没让死士露面。
一个异国公主,在大庆养着死士,一旦要大庆皇室瞧见,后果不堪设想。
若在那夜死了,她还能为乌兰搏个美名。
只是——
裴嬴川竟然真的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这两日,临海愤愤地跟她说了许多,她也知道裴嬴川被拒之门外了。
但他竟真的一次不来么?连句话也没有?
云珈蓝越想,越觉得气馁。
本来还想着给他做胡饼的,如今想来,还是算了!
幸好死士给力,很快调查到苏州郡守有一家私院,里面有个从不示人的密室。
里面大概率有鬼。
云珈蓝决定私访,等拿到证据后,就甩裴嬴川几巴掌,然后偷偷摸摸回燕京,自己抢了头功。
到了子时,云珈蓝便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临海长公主府的守卫对她形同虚设。那些明岗暗哨的位置,她这三天养伤时早已摸清。
"公主,真的不用奴婢跟着?"惊蛰压低声音问道。
云珈蓝将银簪别进髻,摇了摇头:"人多反而容易暴露。"她摸了摸腰间暗袋,几只沉睡的蛊虫在瓷瓶中轻微震动,"你带着死士在外接应便是。"
月色被云层遮蔽。云珈蓝轻盈地翻出围墙。
她的伤口还未痊愈,动作间肩胛处传来隐约刺痛,但她只是皱了皱眉,脚步不停。
苏州郡守的私宅坐落在城西富贵坊,高墙深院,守卫森严。云珈蓝蹲在对面的屋脊上观察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明处四个护卫,暗处还有两个,这般阵仗,说没鬼谁信?
她从瓷瓶中倒出四只通体碧绿的小虫,放在掌心轻轻一吹。那虫子展开透明翅膀,悄无声息地飞向宅院。不过半刻钟,站在门口的护卫便开始打哈欠,一个接一个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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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珈蓝趁机翻进宅中。
院内一片寂静。她贴着墙根潜行,很快找到了死士所说的那间密室。
云珈蓝从间取下一根细如牛毛的银丝,在锁孔中轻轻拨弄。第一道锁"咔嗒"一声开了,接着是第二道正当她专心对付第三道锁时,后颈汗毛突然竖起。
——有人!
她猛地侧身,一柄寒光凛冽的短刀擦着她耳边划过,深深钉入门板。不等对方再次出手,云珈蓝一个后翻拉开距离,同时甩出三枚浸了麻药的银针。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云珈蓝屏息等待片刻,确认没有其他埋伏后,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
地上空空如也,只有她的三枚银针钉在青石板上。那人竟在瞬息之间躲开了!
云珈蓝心头警铃大作,本能地往旁边一滚。果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梁上扑下,方才她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柄长剑劈出深深的裂痕。
"好身手。"云珈蓝心道,同时从靴筒抽出匕。
剑锋一转再次袭来。云珈蓝勉强架住这一击,虎口被震得麻。这人力道大得惊人,剑法更是精妙绝伦,每一招都直取要害。
只是,他的每一个招数,云珈蓝都感觉似曾相识。
两人在狭窄的走廊上过了十几招,云珈蓝渐渐落了下风。她的伤口开始作痛,动作也迟缓起来。一个不慎,对方剑尖挑开了她的面巾,冰凉金属擦过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云珈蓝趁机洒出一把粉末,对方立刻屏息后退,却还是被迷了眼睛。她抓住机会,匕直刺对方心口。那人竟在视线模糊的情况下辨声格挡,反手扣住她手腕一拧。
"唔!"云珈蓝痛呼一声,匕当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