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乘胜追击,一把将她按在墙上。云珈蓝后背撞上坚硬墙面,疼得眼前黑。她咬牙抬腿踢向对方胯下,却被那人用膝盖抵住。
两人贴得极近,她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松香。
不等她细想,对方已经掐住她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喉骨。云珈蓝呼吸困难,手指摸到间的银簪,毫不犹豫地刺向对方咽喉!
那人似乎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手,急忙偏头躲闪。
银簪划破他肩头衣衫,一抹鲜血渗了出来。
"找死。"对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冰冷。
这声音云珈蓝瞳孔骤缩。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对方一把抢过她的簪,同时掀开了自己的蒙面巾。
凤眸如冰,薄唇紧抿,不是裴嬴川又是谁?
"王爷?"云珈蓝声音颤。
裴嬴川也愣住了,掐着她脖子的手松了松:"云珈蓝?"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忘了动作。云珈蓝先回过神来,趁他松懈猛地推开了他。
裴嬴川被她一推,也回过味儿来。两人同时松手,近乎默契地拉开一段极远的距离。
同心蛊感受到二人的靠近,变得异常活跃。在云珈蓝的心口晃动。
她暗了暗眸子,将同心蛊压下,然后蹲下身子,继续解锁。
裴嬴川虽然没有靠近她,但也没走,只是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往日无话不说的两人,现在竟比裴嬴川和裴天佑的关系还要糟糕。
云珈蓝没搭理他,只专心撬开了第二道锁,紧接着是第三道。
裴嬴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几日,他偷偷潜入公主府,偷偷看过云珈蓝几次,所以他没有云珈蓝惊讶。
但是,如今看见她近在咫尺地、鲜活地站在他的面前,他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咔嚓”一声,门开了。云珈蓝点了火折子,闪入密室之中。
裴嬴川却犹疑了。
“你不进来吗?”云珈蓝走了许久,见他还在外面杵着,便出声道。
裴嬴川闻言一愣,良久,“嗯”了一声。
火折子的微光在狭小的密室里跳动,映照出四壁密密麻麻的书架和卷宗。
云珈蓝快扫视着标签,指尖在一排排文书间滑过,刻意忽略身后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
裴嬴川站在门口,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应该立刻开始搜查另一侧的书架,但双脚却像生了根,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她瘦了。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闷。才几日不见,她原本就单薄的身形更显消瘦,夜行衣空荡荡地挂在肩上,行动间能看到骨头清晰的轮廓。
"看够了吗?"云珈蓝突然回头,火光照亮她冷若冰霜的脸,"王爷若是来监工的,大可不必。若是来查案的,就请自便。"
裴嬴川下颌线条绷紧,大步走向对面的书架:"本王只是好奇,一个伤患能查出什么。"
"不劳费心。"云珈蓝转身继续翻找。
密室陷入沉默,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裴嬴川从最上层的匣子里取出一叠信函,快浏览着内容。随着阅读,他眉头越皱越紧。
"果然"他低声自语,将几封关键信件塞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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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建堤坝的钱,全都被当地官员纳入囊中了!
另一边,云珈蓝也有了现。她在暗格中找到一本账册,记录着大量银钱往来。
"找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