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个人皆是一愣。
简云禾把衣服拉链拉到最顶端,手放过去给他轻柔:“估计是睡落枕了。”
天色很晚了。
齐淮赖在沙发上不起来:“这么晚了,我在这睡一宿。”
顾亦南在忙着打游戏,“我也不走了,吃的太饱,有点困了。”
最后,他俩都被简云禾礼貌地【请】了出去。
临上车,俩人还一脸担忧地看着简云禾。
简云禾一把甩上车门:“赶紧的各回各家,别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简云禾说的是实话。
她确实是想单独跟谢知言在一块。
更何况,那俩人意图那么明显,她怕谢知言想太多。
下午,谢知言被敲晕后。
齐淮犹豫半天,终于提出来:“要不送他去治疗吧,这样下去,你俩都会有危险。”
刚刚那个场景,光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倘若不是他正好在。
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当时,简云禾盯着卧室房门,沉默了几秒钟,“再等等吧。”
她怎么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到那里呢。
再等等。
等医生口中的那个【医学奇迹】。
等神明真的能够显灵。
……
晚上洗完澡,简云禾换了一身长袖睡衣。
她把灯关上,只留着床头一个小夜灯。
刚掀开被子上床,谢知言就在身后贴上来搂住她。
温存少时,谢知言俯在她肩头,声音又低又哑。
“送我去医院吧。”
“我去治疗。”
他会回来的
谢知言去了医院。
封闭病房,不能陪同,更没有期限。
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医生说,有的一两个月,有的一两年,还有的在这儿待了一辈子。
那天晚上谢知言说完,简云禾没敢回身。
她背对着他,泪水浸湿整个枕头。
他亲吻着她后颈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嗓子哑的不像话。
简云禾极力遮挡在衣领下的勒痕,谢知言还是看到了。
那一刻,他想弄死自己的心都有。
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如此伤害她!
命运又为何总是这样不公。
他只是想好好地陪她度过余生而已。
怎么就那么难呢。
第二天,是简云禾开车送谢知言过去的。
他不让她进去,她就乖乖地在车上看着他一个人往里走。
那一日的时间仿佛被定格一般。
简云禾至今都记得,谢知言孤寂落寞的背影。
像是孤身一人,去迎接所有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