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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房间,一道身影猛地从床上坐起。
余问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的细汗沾湿了枕头。
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房间的灯也在这一刹亮起。
他一把将床上的女人揽入怀中。
大掌轻轻落在她的后背,似是安抚。
余问夏浑身抖得像筛子,大把大把的汗流淌下来。
谢寒声却一点也不嫌弃。
就这么一直抱着她,不断安抚。
直到余问夏渐渐恢复平静。
她双眼迷茫到清晰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缓缓垂下了眼皮。
“抱歉,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又做噩梦了?”他话里带着浓浓的关切。
“今天有按时吃药吗?”
余问夏依旧有些恍惚,反应迟钝的去摸枕头下的药瓶。
可当拧开后,看见空空的药瓶,她又垂下了脑袋,像是个犯错事的学生,老实回答:“药吃完了,我忘了买。”
谢寒声眼眸闪过一丝心疼,“你等我。”
他摸了摸余问夏沾满汗水的发丝后,起身走了出去。
可没多久,他就带着药瓶回来了。
余问夏的病例,余问夏要吃的药,和她每天限制做的事。
他那里一直存有备份。
她精神状态不好,时而恍惚,时而崩溃大哭。
谢寒声推掉了所有出差的工作,居家办公陪着她。
他永远都忘不了,去机场接余问夏的那一天。
躺在担架车上的女人,一出机场就被送到最近的医院抢救。
她身上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刺痛了他的眼。
余母吓得当场晕倒,却不是因为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