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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假墨显贪字 伪钞晕罪书(第1页)

通汇钱庄的伙计今天第三次拒收银票了。绸缎庄掌柜捏着那张“百两”票面,指腹反复摩挲着票面的缠枝纹,明明和真票一模一样,可钱庄的掌柜只瞥了一眼,就冷笑:“又是这东西,油墨味都透着股邪气。”

恐慌像雨后的霉菌,在京城的街巷里疯长。三日前,西市的粮商现收来的十张银票全是假的,票面的“通汇宝”字样看着端正,对着光却看不见真票该有的水印;两日前,布庄老板被伪钞骗走了三匹云锦,气得当场砸了柜台;最惨的是卖菜的王老汉,收了张伪钞当养老钱,回家后现是废纸,夜里就上吊了,尸体被现时,手里还攥着那张揉皱的假票。

刑部的卷宗堆到了澈儿案头,每张伪钞都用桑皮纸贴着,旁边注着“流通于东市”“出自城南钱庄”。他一张张翻看,指尖抚过票面的纹路,忽然停在王老汉那张伪钞上:“这油墨不对劲。”

殷照临凑过来,玄色袖摆扫过卷宗,带起一阵墨香。他用银簪刮了点墨,在指甲上搓了搓,碎屑泛着极细的光:“里面混了珍珠粉,所以看着比真票亮。还有股异香,像是龙脑和麝香,寻常印钞的油墨只用松烟,不会这么烈。”

澈儿想起宇文玄。那个银如霜的商人虽在海运上折了翼,旧部却仍盘踞在各大钱庄。密探曾回报,宇文府近来采买了大量朱砂和硝石,当时只当是炼丹,如今想来,怕是用来调特殊油墨的。

“取太医院的‘显影水’。”澈儿的声音冷得像冰,“就是能让箭毒木的汁液显形的那种。”

内侍捧着青瓷碗进来,里面的水泛着浅蓝磷光,是用乌头根和醋调的。澈儿用银针蘸了水,轻轻点在伪钞的空白处。起初没动静,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忽然,票面边缘泛起一圈暗红,像墨在宣纸上晕开,细细看去,竟是一个个芝麻大的“贪”字!

那些字排得极密,小得要眯起眼才看清,却个个狰狞。“是暗记!”刑部尚书失声惊呼,“造假者怕别人仿他的假钞,竟留了这等恶毒的标记!”

澈儿盯着那些浮出的“贪”字,指节捏得白。窗外的石榴花红得像血,他忽然想起王老汉的尸体,手里的假票上,不知藏着多少个这样的字。

“传我的令。”他将伪钞拍在案上,“让各钱庄用显影水验票,现带‘贪’字的,立刻收押持票人,顺藤摸瓜。”

三日后,线索指向了掌管内库印钞物料的小吏周显。这人平日里总揣着个玉坠,说是宇文玄送的,见了钱庄的人就眉开眼笑,如今玉坠不见了,人也躲进了宇文府。

金吾卫围宇文府时,周显正坐在地窖里数伪钞。印版是仿造的“通汇宝”原模,刻得几乎分毫不差;油墨调得浓稠,盛在铜盆里,泛着诡异的光。墙上的账本记着“三月初五,出伪钞百张,分润宇文先生六成”,墨迹还没干。

公审那天,刑场周围挤满了人。周显被押上来时,脸白得像纸,嘴里反复念叨:“是宇文先生逼我的……他说这是劫富济贫……”

澈儿没让他多说,命人抬来个半人高的铜盆,里面盛着显影水。“把所有伪钞都扔进去。”他的声音传遍刑场,“让大家看看,这些害人的东西,骨子里藏着什么。”

当一张张伪钞浸入水中,奇迹生了——无数“贪”字从纸里浮出来,起初是暗红,渐渐晕成大片浊红,像血在水里扩散。那些字相互吞噬,最终将整盆水染成墨黑,散着刺鼻的腥气。

“看见了吗?”澈儿指着铜盆,声音在寂静的刑场里格外清晰,“你们以为这是银票,其实是催命符!这些‘贪’字,刻在纸上,也刻在造假者的心上!今日,就让这些伪钞,变成他们的悔罪书!”

周显看着那盆黑水,忽然瘫倒在地,号啕大哭:“我错了!那卖菜老汉的命是我害的啊!”他的眼泪滴进水里,却冲不散那片黑。

宇文玄的府里,香雾缭绕中,他正对着铜镜绾。银在光下泛着冷辉,听着属下的回报:“……周显招了所有事,说您是主使。澈儿还把伪钞化成‘悔罪书’,百姓都说这是上天示警。”

宇文玄拿起支玉簪,簪头的凤凰眼珠是用鸽血红宝做的,却在去年商道受挫时磕裂了。“悔罪书?”他轻笑,指尖划过裂痕,“澈儿这手笔,倒越来越像他父亲。只是他忘了,墨能晕染,人心的贪,可没那么容易洗干净。”

伪钞案后,朝廷改了印钞的法子。油墨里加了紫苏汁,遇显影水会显出“忠”字;水印改用双层纸,中间夹着细棉线,像蚕丝织的网。百姓收账时,总会对着光照半天,有人还随身带点显影水,说:“这‘贪’字太毒,得防着。”

澈儿把那盆“悔罪书”的黑水倒进了农田,上面种了片向日葵。那年秋天,向日葵长得格外壮,花盘大得像车轮,籽实饱满,榨出的油带着股清冽的香。老农们说:“这是把‘贪’气化成了肥,滋养出的东西,才这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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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案头,真银票旁压着片向日葵叶。澈儿看着票面上温润的水印,忽然想起殷照临的话:“能让人信的,从来不是纸和墨,是心里的‘诚’。没了诚,再真的票也是假的;有了诚,再糙的字也是真的。”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动票角,也吹动葵叶。叶影落在“通汇宝”三个字上,像给那“宝”字添了片心,暖得能焐热任何冰冷的算计。

章:草甲淬晨露柔韧御金锋

南方的梅雨缠缠绵绵下了四十天,边军的铁甲都生了锈。校场上,兵士举着锈迹斑斑的刀枪演练,甲胄碰撞出“咯吱”的响,像要散架。军器监的奏折堆到了澈儿案头,墨迹都带着潮味:“铁甲易锈,需拨三百万两换新甲,否则恐难御敌。”

澈儿翻着前朝的《武备志》,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南疆有草,名‘韧如筋’,采晨露淬炼,可织为甲,轻且坚。”旁边有行小字批注,是殷照临的笔迹:“百越老匠人或有传此术者。”

三日后,澈儿带着两个侍卫,换上布衣,踏上了南下的路。南方的山林湿热得像蒸笼,藤蔓缠着树干,腐叶下的水洼泛着绿沫,踩上去“噗嗤”作响,像踩碎了什么东西。

找了半月,才在云雾缭绕的山谷里遇见老匠人。他赤着脚,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爬着青苔似的老人斑,正蹲在溪边洗草。那草细长如绳,绿得黑,表面泛着油光,像涂了层蜡。

“要织草甲?”老匠人抬起头,眼睛浑浊却亮,“这活苦,得看天吃饭。”

澈儿跟着他住进了山寮。寮子是用竹片搭的,屋顶盖着棕榈叶,夜里能听见雨打叶子的“沙沙”声。老匠人说,采草得在黎明前,那时草叶上的露最足,带着“天地清气”;编甲要在辰时,阳光刚照进谷,草里的水汽没散,最柔韧。

第一日采草,澈儿的手就被草叶割破了。那草看着软,边缘却像刀片,血珠滴在草上,立刻被吸了进去,草叶竟更绿了。“这草认血。”老匠人用草药给他包扎,“你对它诚,它才肯护你。”

编甲时,老匠人的手指翻飞得像蝴蝶。百根草缠成一股,像拧麻绳,却要每缠三寸就打个结,结是“万字结”,说是能锁住露水的气。编好的甲片挂在寮前的竹架上,晨露顺着草纹往下滴,“嗒嗒”落在石盆里,像在计时。

“要让露水慢慢渗进去。”老匠人摸着甲片,草已经变得硬挺,却仍带着韧性,“连晒七日太阳,再淋七日雨,这草甲才算成。”

第七日傍晚,山上下了场暴雨。草甲在雨里淋得透湿,却没变形,反而更亮了。老匠人取来把锈刀,对着甲片劈下去,“当”的一声,刀被弹开,甲片上只留下道浅痕。

“成了。”他笑起来,缺了颗牙,“露是天地清气,草是大地精魂,清气入精魂,柔能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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