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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般心爱的绾秋,居然骗了他……
他开始在外面醉生梦死,流连花丛,夜不归宿。
他开始对她冷淡,对她疏离,刻意收敛起所有的温情,用最伤人的话去刺痛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点自己的痛苦。
可他终究还是割舍不下她,一遍又一遍抹去她眼角的泪,对她说:“外面的女子都是野花,只有你是我唯一的牡丹。”
其实他的心,又何尝不痛。
回忆如潮水般褪去,沈长风胸口闷痛,几乎喘不过气。
窗外的雨声愈发大了,狂风卷着雨点,狠狠砸在窗柩上。
“王爷……”
本应“昏迷不醒”的江见雪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正睁着一双与谢绾秋初见时有七分相似的杏眼望着他。
那张脸,曾经让他有过片刻的恍惚,以为能寻到一丝与谢绾秋过去的美好影子。
可如今再看,沈长风只觉得心口的那个巨大的空洞越来越大。
寒风倒灌,冷得他四肢百骸都开始发颤。
她不是绾秋,永远都不是。
他将案桌上的玉佩死死攥在掌心,玉石的棱角硌得他掌心生。
可这点疼,远不及他心口的万分之一。
他要去找她,他要把绾秋接回家。
他霍然起身,要冲出内室。
“王爷!”江见雪旋即掀被下床,楚楚可怜地拉住他的衣袖。
一张酷似谢绾秋初见容颜的脸满是惶恐。
“王爷,你别离开妾,妾肚子好痛……”
她说着,身子便要往他怀里倒。
沈长风此刻心乱如麻,只想立刻冲出去,哪还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
他猛地一甩袖,毫不留情地甩开江见雪的手。
“啊!”江见雪惊呼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袖中‘啪嗒’一声掉落一个小小的纸包。
她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立马弯腰就要去捡。
“别动!”
沈长风目光锁定纸包,声音冷得像冰。
他先一步俯身,修长的手指捏起纸包打开。
一股刺鼻的古怪药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眉头紧蹙。
疑心如藤蔓般疯长。
“来人!”他沉声道:“传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