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是咖小气大?她还没怪他误了自己的好事。
现在方临基本是废了,她也不敢再去找他。
好可惜,没尝到。
下午院子里的太阳烤得整个人晕沉沉的,珍珠派下人去大厨房领了例冰。
她想起书房里的那位,便让珍珠装好一桶,给沈知聿送去。
书房里没燃香,架子上摆满粉莲,帘子早换成凉爽的丝绸,房间没她想象中的热。
她掀开帘子,珍珠提冰桶进来,搁在桌腿边。
男人抬头瞟了一眼,低头继续翻账本,静默无声。
他端坐在桌旁,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玉戒,手背微微显出筋骨,手边是摆放整齐的珐琅砚台与一排紫毫笔。
穿着宽袍大袖,层层堆叠的轻薄衣料裹住身子,淡蓝的内衬一直垂到脚踝,头顶飏扇一扇风,衣摆撩起,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如湖水,整个人飘然若仙。
“珍珠,出去吧。”
她绕到桌前,腰一沉坐在他腿上,一手揽住他脖颈,瞧他手里账本。
“怎么样?”
他挺翘的鼻梁埋在他脖颈,轻嗅她身上香气。
没说话,修长的手搭在她脖侧,抚过肌肤上的吻痕。
“嗯……还没有好。”
“什么还没有好?”
她垂眸去看。
脖颈和锁骨上的红印星星点点,这才想起,是之前方临亲的,那孩子掌握不好力度,给她亲出好几块淤血。
沈知聿只会是咬。
他抿唇,舌尖舔舐脖间的一处红印,舔得她浑身颤抖。
一手护住她脊背,犬齿咬破於红的肌肤。
“唔……”
第36章鼻血狼狈羞愧还有点呆
不忌恨是不可能的。
她脖上的痕跡,他每看一次心就酸涩几分,整个人都浸在醋罐子里。
他甚至能够嗅到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酸楚,听见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耳邊说:
杀了他。
要教训她。
不要心软。
不该心软。
他抚背的手緊绷,袖口滑至手肘,小臂平滑的肌肤生出盘虬青筋,青筋爬过臂上雕刻般的肌肉,跳动着,似能窥见其中浮艳妖冶的鮮血。
滑至她腰间,緊紧环住,将她整个人往上提。
方霜见几乎要窒息。
脖间的感觉温柔又冰凉,她抿唇,闻到血腥味。
“鬆口。”
脖间红痕被咬破,沁出血珠。
他鬆开唇,又凑在伤口處亲了一下,唇瓣沾上血。
咬成这个样子,后面几天都不能穿抹胸裙了,脂粉也盖不住。
她烦躁地瞪他一眼,瞥到他唇上血渍,掩唇一笑。
“呵。”
指腹覆上他唇瓣,亲手为他抹开。
“你还在怨我么?”
“那天……真的是他先勾引我的,祠堂又闷,我脑袋很晕,一不小心就……”她咬紧下唇,眉心微蹙,“真的是,怎么可以对亲生弟弟这样呢。”
弟弟怎么了,送上门的雏不要白不要。
他摇摇头:“不怨。”
当然怨。可他太爱她,怨她,只是怨她不爱他。
“我知道,不是夫人的错。”
“那你这几天怎么都不找我啊,”她倚在他胸前,细声嘀咕,“我还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