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坐到腿上时,就发觉他没有生气了。怎么发现的,好难猜呀。
他一本正经:“是……账目出了问题。”
“莫名多了许多亏空。”
她脸上笑意全无。
完蛋,她当初就應该找个会算账的,将自己转移走的那部分资产给填上。
就不该那么得意忘形!一卖掉他的私产就出去消费,捅出的窟窿也不补。
被发现了哈哈。
“啊?真的吗?让我看看呢。”她低头凑到账本前,看了一眼,回眸微笑。
“哎呀,我看不懂呢。”我靠自己怎么花了五千两白银。
“没事,我已经让下人把薛子衿叫过来了,前段时间是她在管账。”
“好啊夫君,我就不掺和了,我去给你倒杯茶。”
她起身在书房闲逛,时不时瞥向內室。
薛子衿进来,依旧面无表情,掀开纱帘走进內室。
“家主,找我什么事。”
她端起柜上茶具,走进内室,笑眯眯道:“子衿来啦,我给你倒茶。”
必须找个办法,把亏空一事糊弄过去。
薛子衿微愣:“谢谢夫人,不过我不便喝茶。”
“家主,找我什么事。”
“哎呀,夫君嘗嘗这茶,我喝过了特别好喝。”她将茶杯塞到男人手中。
站在桌旁,冲他眨眼睛。
“好……”
杯中茶水正冒热气,杯壁也烫得很。
沈知聿雙手端住茶杯,缓缓呼气,奈何水太烫,吹吹根本不起作用。
他埋头一直吹。
她
在旁催促:“快尝尝快尝尝!”
薛子衿被晾到一邊。
“……”她别过眼,眼里满是红血絲。
过会儿,家主终于把茶水吹凉,轻抿一口,仔细品味。
……好像就是热水。
“很……甘甜。”
沈知聿喝掉大半杯茶水,将茶杯放到一旁,翻阅桌上账本。
“我叫你来,是想问上月总共支出的一千两白银都用在哪里了?这上面零零碎碎加起来才七百两白银,还有三百两呢?”
“……”
方霜见咬牙,放下茶壶去外堂摸索。
瞅见架子上的莲花,抱住花瓶走回内室。
沈知聿见她抱了个比脸还大的花瓶回来,忙起身帮她托住瓶底。
“夫人,抱这个过来做什么?”
“我练习一下插花。”
她将花瓶放在书桌,压住账本。
“你们继续聊啊。”她单手叉腰,笑道。
沈知聿明白了。
“薛子衿,你出去,账本的事不用你管。”
他應该洁身自好。
就像新婚那日卿卿问的问题。
他已经不是處子之身,他已经被用过了,就应该更加注重别处的贞洁。无论女人、男人,他都应该少与之交流。
臣为君纲,夫为妻纲。一心一意为妻子,眼里只有妻子,为妻子而活,那样才是好夫君。
“……”
薛子衿脸一沉,这副模样离鬼很近,离人已经很远了,她转身幽幽飘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