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沉沉的,被拉起来,贴在男人滚烫的胸口,抬头脸颊蹭他脖颈。
尾椎骨被托住,修长的手从后部伸进去,很快便摸索到耻骨,轻柔按压。
她一激,慌慌张张往里躲,撞在他胸口,唇瓣擦过他下巴。
他竟然……真是个疯子。
她使不上
力,倒他怀里,一阵又一阵的抽动止不住,甚至愈演愈烈。
他仍没有收手的意思。指骨上的玉戒重重碾过,一下又一下,一刻都不想离开,在瑟缩时更为惡劣,故意讓她展露出某种模样。
某种,濒临崩溃的神情。
“……”她仰头,几乎要仰倒过去,去抓他衣襟,只抓到他的一缕发丝。
仅一刹那,就从她手中逃走,覆在腰间的那只手也不见。
她双手撑在身子两侧,哆哆嗦嗦又说不出一个字,浑身颤栗。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寂静的房中格外明显。雨水一滴滴落下,又因太多,自暴自弃般倾泻而下,哗啦啦浇在手心。等三根手指抽出后,就几乎是喷了。她闭着眼睛,不知雨水落在何处,也不知身边男人去了哪里,仰头喘息,仿若劫后餘生。
直到紊乱的呼吸,喷洒在她耻骨。
她听见一声吞咽。
第二日清晨,方霜见在房中挑衣衫,薛子衿进来,脸色难看。
说,王监生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他家街坊在墙洞捡到他的头,头骨被敲得稀碎,脑浆都流出来……只有脸是完好的。身子大理寺目前还未找到。”
珍珠:“啊?头身分离?我的天……这也太吓人了吧。自杀还是他杀?”
方霜见叹气:“定是谋杀。”
“珍珠,你先出去。”
支走珍珠后,薛子衿才问:“夫人,昨晚与家主一同歇息的吗?”
“嗯。”她现在还胀得慌。
“你是觉得,这事与他有关?我不这么觉得。”虽说沈知聿心肠坏,但不至于这般残忍。
“那,目前线索断了,夫人要查他的身世,我也没办法了。”薛子衿这么多天只琢磨出一个王监生有问题。
没办法,沈知聿做事太滴水不漏,吩咐她做惡也从不告诉她完整的计划,她只能靠猜。
方霜见撇唇:“再说吧,我过几日要与夫君进宫,新帝登基,你應该也知晓。”
“你这几日还是照常管事,到时我们走了,你偷偷溜进他书房,找他的把柄。”
“夫人,我觉得书房應没有把柄,没有翻找的必要。”
“除了书房,还能去哪儿找?”
方霜见白眼,偏头望向窗外开得旺盛的玉兰花。
“他这个人做事愛炫耀,但总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昔日好友离世,沈知聿悲恸欲绝,颓丧多日,提出要去殓房再看一眼好友的尸首。
方霜见:“一颗头有什么好看的。”
“夫人就陪我去嘛……”他眼下乌青由阳光扫过,如一潭干涸的湖蓄满亮盈盈的水。
眼底带笑:“王兄从前对我很好,在我困窘时帮扶我。遭遇此种变故……我没办法不去看。”
“夫人若是害怕,到时就闭上眼睛,牵住我。”
她拗不过:“……行吧。”
“这衣服太艳了,”她低头摸了摸娇红色衣裙,“我去换一套。”
回到房间,珍珠为她选出几套素净的衣服,她在屏风后更衣,珍珠去内室继续找衣服。
“呀!小姐,您终于来癸水了!”
“啊?”她低下头。
珍珠捧着睡袍过来,当她面将睡袍展开,指着衣料上的几滴红。
“小姐,看,血。”
“……哦。”她注意力全在衣摆濡湿的褶皱,比别处都醒目的白,带几丝淡黄。
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欸,不对。”珍珠发现端倪,“这血怎么是在胸口……”
她打断:“不是经血,是擦伤的血。”
其实她也不知是什么血,纯粹是因为珍珠把那件袍子摊那么开,她有点尴尬,怕被珍珠看见衣服料子上还沾了其他东西。
大概率是她没忍住喷出来的,沈知聿害羞,若是弄脏她衣服,怎样都会偷偷摸摸洗干净。
他自己害羞罢了,非要将她衬托得有多无耻,她真想揪他的耳朵,质问他不是他引诱的她么?怎么又扮作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