娮娮犹豫片刻,见他态度坚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前两次都被他看光了身子,这次只是给后腰上药,她居然觉得还算轻松。
也罢,不过是脱去外衣,里面还有亵。衣遮挡,只露出后背,关键部。位都遮得严实,下身也还穿着小袴。
不过娮娮没让嬴政帮忙脱。衣,他这人脸皮太厚,可娮娮脸皮薄,坚持要自己来。
脱去外衣后,嬴政让她趴在床榻上,娮娮便顺从地趴下,纤弱的身形在嬴政的视线中显得格外单薄。
烛火轻晃,将她的背影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
嬴政静坐榻边,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单薄的轮廓。
若隐若现的脊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肩胛,还有散落在被褥上的几缕青丝,都浸在昏黄的光晕里,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那点艳色刺得他喉结微动,指尖抹下的药膏竟在发烫,他垂眸看着自己投在她身上的影子,如同一张无声的网,将她整个笼罩。
第35章杀伐随意
嬴政的指尖终于落了下去。
他动作缓慢地拨开她背上的几缕头发,抹了药的指腹落在那条醒目的淤痕上。
药膏触到她肌肤的刹那,两人都轻轻一颤。
他感受到指腹下她的身子倏地绷紧,又随着他放轻的力道缓缓舒展。
温热的药香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混着她发间若有似无的气息。
“母后疼吗?”他的声音比平日低哑三分。
娮娮将脸埋进枕头里摇了摇头,露出的耳尖却泛起薄红,双拳紧握,生生忍着。
见状,嬴政拧起了眉。
昨夜她也是这般,明明疼得死去活来,却仍是不肯服软,不肯喊一句疼,只管咬牙死死抓着被褥。
白长了一张嘴。
嬴政忽然用沾着药膏的拇指加重了力道按那道淤痕,娮娮随即疼的“嘶”了声,柔软枕头也被她抓的变了形。
“母后,疼就说。”
娮娮这才“嗯”了声,说刚刚那一下有些疼。
嬴政满意了些,上药的力道变得轻缓。
上完药后,赢政又拿起另一罐药膏,用指腹沾了些许,另一只手轻轻勾住娮娮的袴边向下拉。
娮娮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臀上一凉,顿时又惊又恼。
“政儿!你做什么?!”她立刻拽住自己的袴腰往上拽,猛地回头瞪向赢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赢政神色如常,甚至略带疑惑,似乎对她的激烈反应很是不解。
脱就脱了,又不是第一次看。再说,昨夜他不知捏了这里多少遍,也没见她这副乍乍呼呼的模样。
“只是上药罢了,母后何必如此紧张”嬴政语气淡淡。
“上药便上药,你为什么要扯母后的小袴”娮娮眉头紧蹙,语气里透着不满。
这人行事荒唐,竟然连这种时候也不收敛,耍流。氓不分场合的。
赢政低笑一声,语气理所当然:“母后,后腰的药已上完,该上那一处了。”
那一处
娮娮一怔,目光扫过那两个药罐,这才猛然明白过来。
难怪,难怪在暗道里还问她那处疼不疼。
莫非,他连那里也替她上过药
这个念头让她耳根发烫,羞恼交加,他怎么可以这样不知分寸!
娮娮死死按住袴腰,强撑着坐起身,却忽觉小腹一阵绞痛,脸色瞬间煞白,她忍着疼,伸手去夺赢政手中的药膏:“政儿,母后自己来就好。”
赢政见她神色不对,眉头微皱:“母后脸色不好,还是寡人来。”
娮娮手上力道一松,腹痛越发剧烈,下一瞬,她忽觉腿间一阵湿热,黏腻难忍。
她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嬴政扶着她慢慢躺下。娮娮本就没什么力气,被他轻轻一揽,便顺势倒在了榻上。
然而下一刻,嬴政的眉头骤然一紧。
血,是血,她的小袴上染了一片暗红。
他眸色骤沉,娮娮察觉异样,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恍然。
居然来那个了。
可明明日子还没到,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
她忽地想起傍晚喝下的那碗避子汤,难怪一整天小腹都隐隐坠痛,原来是避子汤的缘故。
娮娮心里已然明白,可嬴政却不知女子这些事,只当是自己昨夜失了分寸没轻没重伤了她,可他明明五分力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