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曾经的外室们纷纷在我窗边嘲讽:
将军心不在你那儿,怎么强求都没用
你是靠下药才怀上的孽种吧?难怪裴老夫人不认裴绵
谣言四起,裴彻却选择冷眼旁观。
婢女流泪劝道:“将军和您赌气呢,您就低个头吧。毕竟没有爱,哪来的气呢?”
我知道裴彻在向我证明。
没有我,他一样快活。
可我没了将军夫人的身份,连女儿都护不住。
他在等我像从前那样哭求道歉,继续做他心中的贤妻良母。
可我不会了。
绵儿突然握紧我的手:
“娘亲,祖母是不是为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我不要你为我受委屈。”
小小的女儿指着满身的伤口:
“这里,这里!都没有娘亲的泪水痛!”
我含泪笑了。
我们母女,都不愿再做笼中雀了。
直到一天夜晚,裴彻醉醺醺地拍着我的门,语气含糊又蛮横:
“虞氏,你真敢不低头?”
“真是个笨女人!太医说你身子弱,最好不生了。阿漓的儿子会养在你名下……她会像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成为历史。”
“我想你和绵儿了……”
我却没有开门。
密信中,另一个男人接我们离开的消息一道比一道急。
可第二天一早,绵儿却不见了。
我赤着脚冲出房门,却被守门侍从拦下:
“江姨娘有令,摘星楼顶楼闲杂人等不得入。”
我心头一紧。
顶楼寓意“伸手摘星”,是裴彻求娶我那年,跪求圣恩建的。
可现在,顶楼变成了100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