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漂亮其实在某人那里一分不值的时候,它就一分不值。
即使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他真正想要引诱的那个人也只会态度玩味神情淡淡,漫不经心皱眉打量过来的目光像在看一只发春的猫。
这么想想真是卑微又无力的有点令人难过。
所以白山镜很多时候不愿意去想,有些事刻意忘掉会比较幸福。
他不动声色的把掉落的牌捡了回去,重新洗过一遍之后转头看向毛利兰,“兰小姐呢,也是想测算恋情吗?”
毛利兰捏紧手指局促地问,“请问可以占卜其他的吗。。。未来之类的?新一他经常会将自己卷入案件里。。。我很担心他的安全。”
谁也没想到白山镜听完后摇了摇头,温舒眼中浮现一丝鲜明歉意,“抱歉,这个不行。”
欸????
白山镜向门扉外点点下颌,“他是高中生侦探吧,我不服务三类客户,警察和侦探是其中之二。”
说是三类,他却只解释了两项原则,仿佛最后一类是闭口不能言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子。”毛利兰低声道,下一刻她已经调整好心情起身笑着道谢,“那我就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啦,今天打扰您了。”
白山镜没有回应,不言不语安静看了她一霎,像是看穿她笑容背后藏起的那些失落,冷清清眼中划过一抹温和,忽然改口道,“但是可以你作为对象,借助你的未来,也能窥见一小部分他的未来。”
园子瞋目结舌:“可以做到吗?”
白山镜:“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他们之间有命运的红线相连,彼此之间的命运总有一部分的交叠。”
“这是什么说法?好浪漫。”
“不是一直有种说法么?命中注定会在一起的人,出生时小指上会缠绕命运的红线,这条线我们称作缘。”白山镜轻声解释,“我能看见那条线。”
话说出来的瞬间,他心底涌现一股沉沉的难过,姣若好女的清秀面容上那一刹神情分外低落。
因为看得到,所以白山镜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他和他喜欢的人之间并没有所谓的命中注定。
他什么都不是,不是命运所选择的某人,在对方的生命里不关紧要,无足轻重。
所以才会一直活在即将失去的恐惧里。
害怕着明天,后天,下个月,明年。。。属于对方的命中注定就会出现,顶替掉他这个冒昧出现的客人。
而他不想当过客,他贪婪的想要拥有的不是那个人生命中的某一段时间,而是“他的全部”。
“请。”白山镜呼出口气,抬眼做个手势。刚才那股短暂的情绪已经不动声色的消失殆尽。
少顷过后,他面对摊开出现在面前的塔罗牌费解的喃喃:“怎么可能?”
工藤新一未来为什么会和琴酒有所牵连!
而且命运关键点的交集次数甚至比他还多!
白山镜哑然沉默,半晌没有出声,细俊眉毛拧在一起,一贯淡漠的神情难得显出点困惑。
“不好吗?”毛利兰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
白山镜摇头,“不会。”
他伸手将牌阵打乱,沉吟:“只是有点复杂,我需要回去多想一想再告诉你,留个联系方式吧。”
互相加了好友,白山镜又想起来一件事。
“请收下这个。”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件折纸,递了过去,“放在御守袋里装起来,放进他包里,可以当作护身符。”
不管有没有用。
总之先保佑。
如果他们真的在未来有所交集,见面后琴酒应该会认出他的护身符吧。
应该。。。吧。
白山镜不讨厌工藤新一,至少他不该死掉。
是。。。蝴蝶?
毛利兰认出了轮廓。
白山镜还在想那个不该出现的奇怪结果,指尖漫不经心的捏了捏蝴蝶翅膀,“用特殊的纸折成的,和那些祈愿的神社御守是一类作用。”
毛利兰小心翼翼的收好这份馈赠,“有什么忌讳吗?”
“纸质的避水避火就行了。”白山镜说,“是一次性的,只能庇佑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