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着不肯落下来。
但终究液体充盈溢出,重重砸在洞穴内连同她和姐姐家的甬道内。
小刺猬胸腔发酸发涩,她鼻头一抽一抽的。
她给姐姐拖后腿了,若不是她,姐姐一只妖能过得很好,不用日夜忙碌奔波,更不用这么晚还不能回家。
小刺猬拍拍自己的脸颊:笨蛋星星,我是笨蛋星星。
哭腔下,小刺猬的音色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回到家里,她将门留出一条缝隙,这样姐姐无论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直接进入。
有风顺着通道,钻入洞内。小刺猬裹紧姐姐用字画换来的小被子,继而整个身体埋入里面,低低的泣音,闷闷地传出。
*
距离此地最近的一处城池,即是云樾前段时日带着小刺猬去字画阁的那座城。
云樾一袭素雅白衣,眉目中的疲乏困顿稍一抬眼便能看出,她捏着毛笔,纤长手指擒着笔杆。
云樾低眸去看,拾着的毛笔往纸页的更深处写去。
她对字体控制能力极强,可那处纸页太过于柔软。
艳丽的红衣染得云樾眼尾挑起红意。
她凝视着红衣女人脖颈处那条突突跳动不停的筋脉。
如果这个时候,用毛笔在此处写几个字,会不会看见这条筋脉跳动地更快。
云樾咬住舌尖,暂时摒退这份念头。
她的白衣被打湿,一片透明色分外显眼,她忍不住皱住眉头:结束后,赔偿我的衣衫。
听闻此要求的红衣女人好笑地:你说什么,云樾?
云樾淡淡地重复方才的那句话:结束后,赔偿我的衣衫,她顿了顿,精致的眉眼认真地落在红衣女人身上,一字一顿地,被你弄脏了,问亦云。
问亦云摁住她的肩膀,极剧的感觉下,大脑顷刻间空白一片,她不由自主地
含着那根毛笔越发的紧。
云樾继续写字的意愿因为毛笔的动弹不得,不得不中断。
她等待胶合的力度弱下来,才是继续转动笔杆,笔尖的毛色与那处几乎糅在一起,黏腻腻地分不出什么。
好啊,你想我怎么赔?问亦云呢喃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侧头靠过去,拇指和食指圈成圈,圈住云樾的手腕,向上一抬。
她嘶了声,丝线断裂,吸饱液体的笔尖跃跃欲试地想要落在哪里写点东西。
云樾慢条斯理地将毛笔调了个头,笔杆末端在问亦云颈间的筋脉上下滑动,待到那处起出红色的印子,她调转笔头,汁液饱满的笔尖吻过去。
不紧不慢写出红衣女人的名字,云樾道:除却你答应我的粮食外,我还要一批新鲜的水果。
问亦云不在意地:就这么简单?
云樾看着落在她肌肤上的晶亮,眉心重重一压,反手拎起不远处桌案上的茶壶,高高举起,淋下。
问亦云被当头浇过,随意抹了把脸,她仰起头,主动用脸去接落下的茶水。
清淡的茶香填盈在呼吸中。
她被呛到,别开头咳嗽几声,更加好笑:好啊,想要多少,她凑身逼近,含咬住云樾的耳,不轻不重地,全看你。
说完,她好似耗费掉所剩不多的气力,跌回到云樾怀中,别开头大口喘息。
穿着的红衣,其中一处,透露出更为暗色的红。
云樾没急着继续:你受伤了。
问亦云嗯了声:不严重。
想了想,云樾将毛笔挂回毛笔架上,摁住要起身的人,淡淡地:我为你包扎。
问亦云挑眉:不用,我们按照我们的约定来就好。
云樾不置可否,她抓过问亦云的手,灵识探入对方的空间储物中,寻出几瓶丹药和一些上好的绸缎。
拨开一瓶丹瓶,塞了枚丹药进入到问亦云口中:你在我这出事,后果我承担不了,她提起眸子,深棕色的眼铺满平静,更重要的是,该给我的东西还没有给我。
问亦云怔愣,腰身处的衣衫被挑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凉风钻入,她止不住地抖动。
温凉的指紧随风的轨迹而来,轻点在她的肌肤上,扫去入骨的战栗。
云樾认真地为她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