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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季氏集团COO的第一天,我签发的第一份文件,就是彻底剥离与苏家有关的所有合作项目。
苏家本是依附于季家生存的二流家族。
失去了季家的庇护和资金支持,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我要的,是斩草除根。
第二件事,是去监狱,见一个人。
在戒备森严的探视室里,我隔着厚厚的玻璃,再次见到了季凉川。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囚服,头发被剃成了板寸,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眼神浑浊而空洞。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季家大少,如今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看到我,他死寂的眼睛里,突然燃起了一簇火苗。
不是恨。
是……光?
“晚晚,你……你是来看我的?”
他扑到玻璃上,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看着他这副自作多情的模样,只觉得无比荒谬和可笑。
“我爱你?”
我拿起听筒,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季凉川,你是不是忘了,是谁亲手把你送进来的?”
他脸上的光瞬间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不解。
“为什么?晚晚,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我们十年的感情,你都忘了吗?”
“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把你送去那种地方,可我做的所有事,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我们季家,为了我们能有未来啊!”
“我当初答应你,只要风头过去,我一定会接你出来,给你最好的生活!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吗?”
我冷冷地打断他。
“最好的生活,就是让我顶着杀人犯和精神病的罪名,在那个地狱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你和苏青青,用着我的钱,在外面风风光光地订婚?”
“那……那是权宜之计!是为了麻痹我爸和苏青青!晚晚,你相信我,我心里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他急切地辩解着,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狼狈不堪。
“爱?”
我笑了,笑声通过听筒传到他耳中,显得格外刺耳。
“季凉川,你的爱,真是太廉价了。”
我贴近玻璃,声音压成一根冰冷的针,刺向他最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