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心中不禁冷哼一声:男人无论看着多正经,都不过是急色的动物。
虽心里瞧不上他,但面上依然和颜悦色道:“这好办啊,南靖本就是水乡,别的不,多专是盛产美女,凭安平王的英俊模样,有都是女子喜……”
“寻常美女怎配的上本王?”萧云逆打断她的话,自恋道:“自然要南靖最貌美的那个。”
最美貌……
苏芷脑子里就浮现出长乐公主的脸,她虽称不上南靖最美貌,但也绝对是一见倾城的姿色,至少在她见过的人之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不过,很快苏芷就摇了摇脑袋,把自己这么个荒诞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
长乐是谁?那可是南靖的嫡公主,天全下最尊贵的女子,怎么可能就为了一块不毛地,来北边这种地方和亲?
“那也成。”苏芷咬咬牙道:“只要安平王喜欢,我们派人去寻……”
“我要——”萧云逆也不与她再说东说西,直抒心意:“长乐公主。”
苏芷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安平王,是真敢想哈?
“你便只管去回,上面自然有做决定的人。”
无奈,苏芷带着萧云逆满满的“诚意”离开了。
待人走后,苏闻自屏风后探出脑袋,看着萧云逆就笑:“你可真不要脸啊!”
“要脸做什么?”萧云逆也得意的笑:“再说,这不还是小先生教我的么?”
他凑到苏闻跟前,“我方才表现的,怎么样?”
苏闻伸出一只手将他推得远远儿的,满脸的嫌弃:“一股子渣男味儿。”
萧云逆听的半懂不懂,完全不觉得苏闻是在骂他,甚至觉得“渣”一点好,说明他做事细心如渣,肯定很讨女孩子喜欢。
不过这种小事,不会在他脑子里徘徊太久,转头就又被一个新问题充斥了:“你说,姒沐真的舍得将阿念送来和亲吗?”
“一般人舍不得。”苏闻道。
还不等萧云逆落寞,他看了看苏芷走的方向,又道:“但姒沐不是一般人。”
萧云逆听得眉开眼也笑,人简直都要飘到天上去了,他摊开双手转了一圈,展示给苏闻看:“你瞧这北晋的王宫怎么样?”
苏闻挑眉道:“甚好。”
“那你瞧本王占领的土地,怎么样?”
“甚好。”
萧云逆转到第三圈儿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对着苏闻挤眉弄眼道:“若是我在北晋的都城称帝,怎么样?”
他说完了话,目光就一动不动地盯着苏闻,本以为苏闻会大吃一惊,或者是瞠目结舌,最不济也该是面色微动。
但看了半晌,苏闻只淡淡吐出两个字:“甚好。”
就这?
萧云逆没从苏闻脸上获得臆想的“情绪价值”,淡然收回目光:“我以为你会有异议的。”
“你想我有异议?”
“自然不想。”萧云逆神色突然冷淡下去,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我知道此时造反,不是最佳的时机,但我想给阿念最体面的大婚。”
一个帝王能给的大婚仪式!
苏闻浅笑着看他,以前他写这篇文的时候,倒是没想过书中的主人公,不止长了个事业脑,竟然还长了个恋爱脑。
“谁说你是造反了?”苏闻道。
萧云逆惊异的“哦?”了一声。
苏闻走到大殿的门口,对着虚空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一个黑影儿就出现在门前。
这是萧云逆第一次见到苏闻的影卫,他甚至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依稀分辨出他的动作是递给苏闻一个什么东西,又迅速地消失不见。
苏闻手里拿着个木匣子回来,和他当初抢亲时手里抱着的那个长得一样,绝对是出自一个木工之手。
看到那个木匣子,萧云逆下意识就退后一步,警惕地瞧着苏闻:“里面不会还是一把刀吧?”
“价值连城的刀,我可就带了那一把。”苏闻笑着拍了拍手里的木匣:“不过这里面的东西,价值一个国。”
萧云逆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什么东西能值一个国?
真当自己是传国玉玺呢?
然后,萧云逆的眼睛就瞪圆了,眼看着苏闻缓缓打开木匣,露出里面橙黄色的……玉玺!
萧云逆“腾”地伸手将木匣子阖上,目光像小偷般地扫了扫四周,确认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后,还是以极低的声音对着苏闻问:“哪里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