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颤着嗓音:“这有什么好的?”
“嘴巴不诚实的时候,耳朵就会诚实。”严越明亲了一口他的耳垂,轻声道,“红了。”
宋知雨贴着严越明的胸口没出息地剧烈颤动起来,春泉鼓涌似的迸溅出羞怯和爱意。
宋知雨绝望地想:对着严越明,我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的。
◆Part5
严越明把宋知雨压在床上,拉着他微微发凉的指尖摸自己的脸。宋知雨眼睫颤动着,哆哆嗦嗦地摸严越明的脸,泛着丝绸和罂粟花瓣光泽的皮肤,浓密英气的眉毛,还有如孩子一样柔软的嘴唇。
宋知雨哑声喊:“严越明。”
我好难受啊。
我真想对一切置之不理。
对你的漂亮眼珠置之不理。
对你的无理取闹置之不理。
对你的轻浮挑逗置之不理。
“嗯?”严越明的喉结轻轻滚动,他低头吻了吻宋知雨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的鼻尖,反覆地散发着求偶信息素,像包裹着麝香、皮革和辛辣胡椒的玫瑰花园。
宋知雨难耐地仰着脖颈,无意识地露出自己毫无防备的脆弱细小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彷佛要说出什么关于欲望的字眼,最后依然只是喊:“严越明。”
严越明轻轻含住了他颤动汗湿的喉结。
这一切似乎是水到渠成的。
宋知雨被热成一汪水,盈盈地映着赤裸而生猛的严越明。他很用力地捏着他的小腿,举高后方便自己更用力地插进去,噗嗤一声,性器猛地插进湿润高热的肉穴,宋知雨像是被猛地贯穿劈裂,抓着白色床单直掉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进鬓发,又很快被情热蒸干。
宋知雨小声地吟叫着,不管严越明怎么用力地换着花样地折腾他,他都是那么小小的、软软的声调,像很难融化的枫糖。
“下面别咬那么紧。”严越明喘息着。
宋知雨听到严越明的话后面色涨红,用手格挡住他的胸口,却被严越明用手拂开,低头咬住胸前的软翘秾艳的红。
做到两人都快疯掉的时候,宋知雨溺水似的攀住了严越明的肩膀,两条细白长腿紧紧挂在他的腰间,咿咿呀呀地浪叫着。两个人一上一下交叠,又榫合得那么紧密,胯击着胯,臀拍着臀,捣出白沫春水,像浮在浪头上,永无止境地起伏着。
“严越明。”宋知雨趴在尽兴的男人的胸口,虚无的视线看不清地上扔了几个安全套,也许三个,也许四个,“我好累。”
没等严越明回答,身上的人呼吸轻轻的,好像睡着了。
严越明问:“知雨,我们和好了吗?”
没人回答他。
严越明推推他的肩膀:“先回答我。”
宋知雨呜咽着:“要睡觉。”
“宋知雨,你真没良心。”严越明控诉着,“你一个人揣着我孩子跑了,生下来后又为什么要扔回来呢?小崽子没完没了地哭和生病,离了我就闹个不停,我烦得要命的时候,你在外面和谁逍遥快活呢?”
说要睡觉的宋知雨在他胸口小声啜泣着。
严越明一字一顿地说:“你都把兜兜还给我了,你为什么不把自己还给我?”
“我一睁开眼睛,你们就要把他抱走了。”宋知雨哭着说,“我自己都没抱过啊,我自己的小孩……他和你们姓严的有什么关系?我好辛苦地把他生下来,我都想好了,我一个人也能把他养大,也许会苦一点,但是我会很爱很爱他。”
严越明紧紧地搂住宋知雨,他纤薄的背骤伏又舒张,被箍出淡淡的一片红。
严越明红着眼睛:“对不起。”
宋知雨泣不成声。
他在严越明身上几乎流尽了一生的眼泪。
第二天兜兜的烧退了七七八八,裹着厚绒毯坐在沙发里,姿态很高傲地要爸爸喂他吃煮苹果。苹果炖煮后软绵绵的,又加了一点点枫糖,很合兜兜的胃口。
“吃完苹果后要干什么?”严越明故意问他。
“吃药。”兜兜鼓起脸颊,像愤怒的仓鼠,又趁机指挥他爸,“还要苹果。”
在严越明怀里腻了一会儿,他觉得没意思了,蹬着小肥腿拖着毛毯往旁边的宋知雨怀里爬了两步,很快活地说:“想看动画片。”
严越明闻声,把液晶电视打开,调到亲子早教频道看收费动画。
“不要这个。”兜兜急得拍自己的腿,“要《小猪佩奇》!”
严越明眉毛一挑,心想,好家伙,带病篡位了这是要,脾气比他还大。
严越明幽幽一盯,小孩儿又安分了,很有卖乖嫌疑地说:“也可以。”
宋知雨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那几撮茸软的头发像雏鸟茸毛似的,被他用指头梳来梳去。他又问:“宝宝还难受吗?”
兜兜摇摇头,揣着手手专心致志地看电视里的青蛙过河。
严越明撑着上半身靠近他,宋知雨微微偏过头就能对上他的嘴唇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