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话没说完?”
他打量了她一眼,皱着眉,嗓音压低道:“先说好,我没钱,私房钱都给你了,况且那方寸物里,可是有整整五十枚谷雨钱,足够你去好几趟北俱芦洲了。”
身旁之人,正是前不久离开铺子的隋右边。
一袭白衣背剑,嘴角有些笑意。
宁远脖子有伤,不能乱动,所以只好斜着瞥她,没好气道:“要不书上怎么会说娘们唧唧,而不是爷们唧唧,隋右边,你哑巴了?”
“就这么舍不得你家公子?”
“你也不是瞎啊,我这不是明摆着有道侣了吗?”
“我跟你讲,老子可是用情至深的好男人,即使你如何施展手段,这种事儿……没用!”
隋右边淡淡笑道:“真没用吗?”
宁远嗤笑一声,视而不见。
去而复返的背剑女子,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公子,之前走在路上,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太好。”
隋右边浅笑道:“所以我回来了,打算等到公子伤愈,再启程去往北俱芦洲练剑。”
宁远再次打量她一眼,咂嘴道:“你不会到了最后,想要赖着不走吧?”
隋右边掏出一块玉牌,晃了晃。
“去往北俱芦洲的渡船,半个月后会抵达老龙城,公子放心,到那时,我一定会走。”
到此,宁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嗯了一声。
之后的两人,便没有话说,隋右边转身离去,却不是回房,而是走到灶房那边。
藕花福地的女子剑仙,姿容极美的隋右边,蹲下身,在两个小姑娘中间挤开一个位置。
开始洗菜。
正在此时,阮秀推开屋门,来到男人身边坐下。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宁远一身正气,说道:“别多想,我跟她隋右边,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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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眨着眼睛,“我也没说什么啊。”
宁远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以为你会说什么。”
阮秀摇头道:“你的言行举止,本本分分,我能说什么?”
“就算人家喜欢你,我也管不着啊,我只能管你。”
“再说了,旁人倾心我男人,那不是恰恰证明,我选的这个小子,足够厉害,足够优秀吗?”
宁远皱眉道:“这话可不兴说,隋右边此人,一心求道,不会有喜欢的男子的。”
阮秀单手托腮,眯眼笑道:“那可说不准。”
一袭青衫投去疑惑视线。
青裙少女已经站起身,再次回房。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宁远。
阮秀没说的是,其实隋右边此前离去,很快就到了南边渡口。
而在其中一座渡口之上,已经停靠有一艘去往北俱芦洲的跨洲渡船,墨家的机关城。
但是最后,隋右边还是选择了另外一条品秩稍差的流霞舟,半个月后抵达,也是半个月后启程。
在这期间,阮秀的一尊阴神,一直跟在她身后,默默注视。
……
光阴悠悠,时间快的好似飞剑,稍稍不注意,就一去不回。
又是一旬过去。
宁远的伤势,终于好了不少,反正足可下地走动。
浩然天下的天时,极准。
小雪时节,果真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头几日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的老龙城,已是天寒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