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的人挣扎得十分厉害,不停的喘息,跟头牛一样。
陈凡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注意力道,差点给他捂死了。
连忙松了一些,果不其然,怀里的人挣扎幅度变小了。
陈凡到现在也没忘记自己的哑巴人设,拿另一只手在他后背写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别激动。”
怀里的人似乎是翻了个白眼,他亲眼看见这个人拿起花瓶都不带犹豫的往他头上砸。
如果这还不是故意的,那到底什么才是故意的?
他拍拍捂住他嘴的手,示意放开。
陈凡又写,“你能不能别激动,别出声。”
写完又补充道,“我害怕。”
聂明轩的后背被他写字写得痒,有些难耐的扭了扭。
他本来还很生气的,特别生气。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岘州聂家,仅次于顾家的聂小公子,从出生到现在,连他父亲母亲都舍不得打他。
结果他在春风楼里被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花娘给爆头了。
说出去不得给人笑话死!
但是,后背传来她写字酥麻的感觉,和脸上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度。
又想起他刚才看见的容貌,忽然间好像又不怎么生气了。
而且,聂明轩离得近,从他身上嗅到一股好闻的花香。
她香香的……
他鬼使神差的点头。
陈凡微微松手,见他安静下来了,才彻底拿开捂着他脸的手。
房间里点了一小盏煤油灯,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两人,仿佛加了一层模糊的滤镜。
聂明轩刚才还有酒劲,看人不是很清楚,现在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的脸。
他离得很近,甚至可以看到对方脸上柔软的绒毛。
像只毛绒绒的小动物。
真是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和胆量,居然敢砸人头。
“你是新来的花娘么。”
他问。
陈凡故作娇弱点头。
主打的就是一个做作。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个哑巴吗?”
大聪明你可真聪明,终于看出来了。
聂明轩看着她点头,有些惋惜,“可惜了,好好一个大姑娘,居然不会说话。”
不然她长得这么好看,说话肯定很好听。
聂明轩长手长脚往地上一摊,指了指头上已经停止流血的一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