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了,你要怎么赔我。”
陈凡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你喝醉了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我早就离开了好不好?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最终在鞋里上掏出两锭银子,这是他留在身上最后的钱了。
依依不舍的分出了一锭给他。
聂明轩晃了晃头。
他头上的包又大又红,还渗出丝丝血迹,看起来是有点严重。
陈凡讪讪一笑,把另一锭也给了他。
聂明轩一点都不跟他客气,直接把两块都收下了。
顺便看了看对面的表情,嘴角向下一撇一撇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仿佛给人开了瓢的人不是他。
聂明轩犯贱把头扭下去向上看。
“不是吧,你这就要哭了吗?不就收了你两锭银子,至于么?”
怎么办,陈凡捏紧了拳头。
这个人好贱,好想给他一拳。
聂明轩头上的包在额头偏左一点,看看还有没有花瓶,给他右脑门上也砸一个。
正好给他凑一对犄角。
陈凡愤愤的想。
酒也醒了,钱也赔了。
陈凡一点都不想多待,起身离开。
聂明轩却还想和她多待一会,头上的大包却隐隐作痛。
无奈只好作罢,“你等我下次来找你啊!”
还下次,下次见鬼吧你!
陈凡理都不理他,低着身子降低存在感,想通过春风楼后门绕回后院。
他就这样弯着腰,跟个耗子似的顺着阴影走,突然头顶好像撞到了什么。
陈凡抬头,看见琉璃叉腰站在面前。
哦豁,完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琉璃皱起她好看的眉毛质问。
陈凡眼神飘忽,有点不敢看她。
别别扭扭的用手表示,他迷路了。
琉璃不疑有他,“还有三天就是花魁大会了,别走出来了。”
说罢就在前面带路,把他带回后院的房间。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陈凡也不敢再找什么人,只好乖乖的跟着她回房间。
房间里,琉璃在离开前似乎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明日早些起来,这几日要学的东西有些多。”
她说完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