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井然笑了笑:“哦。”
迟衍表明决心:“我发过誓坚定做1一百年绝不动摇。”
明井然想要戏弄她的心情达到顶峰,但是生生忍住,变成嘴角一抹藏不住的讥诮:“哦~”
她最後揉了一把迟衍的脑袋,恋恋不舍地收回手,问:“你现在有胃口吃饭了吗?”
迟衍觉得自己的胃现在这个状态就挺好,虽然有一点饿,但是不疼也不让她犯恶心,她不奢求别的,只求它今晚再不要折腾她了,于是说:“我不吃东西,你不用管我了,去休息吧。”
两人分别进了浴室洗澡。
迟衍从客卫回到房间,却看到明井然穿着睡衣坐在她床边,手托着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清婉的小脸似乎比前几天又消瘦了几分。
一听到她走近的响声,明井然就醒了。
“怎麽不去你房间睡?我真不用你照顾。”迟衍说。
明井然拍拍枕头,说:“过来,睡下。让我摸摸你的额头。”
迟衍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祈祷自己千万不要再烧起来。
明明说好了是“摸摸”的,明井然却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来。
瓷白光洁的额头相抵,温热触到清凉,点漆般清亮的眼眸迎着略显局促的灰瞳,明井然狡黠一笑:“还好,应该只是一点低烧,不过——”
迟衍眨眨眼,明井然的睫毛扫得她眼皮有点痒:不过什麽?
明井然用鼻子蹭了蹭她鼻尖:“你怎麽没有呼吸了?”
迟衍蓦地脸红,极不顺畅地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声像爆裂的鼓点在她鼓膜里炸开。
“我……”
明井然不等她解释,俯下身在她躁动不安的心房上落下一吻。
“晚安。”
明井然关了灯,帮她合拢房门。
迟衍在黑暗里翻来覆去,“安”不下来。她的屋里今晚没有开空调,只放了台空气循环扇在窗前通风。
可还是闷热。
迟衍浑身酸痛口干舌燥,听见屋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声。
她起床拿着水杯去外头加热水,顺便想看看明井然这麽晚不睡在做什麽。
走廊和客厅都没开灯,只有对面客卫的油砂玻璃门透出莹白的亮光。
明井然一般是只用主卫的,迟衍不知道她鬼鬼祟祟地在她使用的客卫里搞什麽鬼。
她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一条缝,然後就看见……
……国民女神竟然在帮她洗内裤???
迟衍诚惶诚恐地飞扑上去:“娘娘不要啊,臣妾实在是无福消受!”
明井然摊开沾满泡沫的两只手,说:“洗都洗了。”
迟衍说:“我只是今晚太累了。”
明井然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又在毛巾上擦干了,抽走她手里的杯子推着她回卧室:“累了就好好休息。”
片刻後她端着倒好的水回来,放了根吸管喂到迟衍嘴边。
迟衍喝了几口水,两只浅灰色的眼珠转来转去,在黑夜里格外分明。
“怎麽了?”明井然觉得好笑。
迟衍捂着自己的胸口说:“不知道,就是觉得今晚很不安心。”
她的心脏一直跳得很快,心里有些焦虑,也不知道在焦虑什麽,她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感觉之中,难以判断这是一种生理不适还是心理上的情绪异常。
明井然说:“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迟衍:啊?这还能问别人?
明井然拨通了医院急诊科值班医生的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後,立刻得到了答复。
“医生说可能是药物过敏引起的心慌胸闷,”说着她打开灯撩起迟衍的衣服查看,“你身上有没有哪里起红疹瘙痒,或是呼吸困难?”
迟衍的衣扣被解开,晾在灯光下被检查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