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又是一日过去。
谢家来人了,说是请帝师一聚。
姜拂月心知是谢亦安还在牢里的事,她也不推辞,出面去见了。
她也终于承认:“我对亦安,只是欣赏之情。”
她以为谢家会很生气,可事实出乎她的意料,谢家的人朝她走来,只笑道:“多谢帝师将这事如实告知。”
这些年,皇帝对谢家的忌惮,谢家自己也看在眼里。
故而,他们谢家人根本不愿——谢亦安和姜拂月扯上任何瓜葛!
况且,谢家已经出了一门皇后,压根不需将儿子也陷入皇权之争中。
闻言,姜拂月眼里闪过一丝僵硬,只能用“嗯”的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谢家人很欣慰,又不无恳求,试探道:“不知帝师能否有空去天牢一趟?和亦安讲明白些,也好给亦安一个死心的机会。”
姜拂月眸色清冷,回道:“我会去和他说个清楚的。”
说完,她转身大步朝京都府衙而去。
京都府兆见是帝师来了,立马恭恭敬敬的放人进了天牢。
昏暗的天牢,说是天牢,实则是地牢。
只有一条长长的往下廊道,黑甲士兵整装守在两侧。
石壁上的烛灯幽幽,引人瞩目。
一进去,一股潮湿的霉味便扑鼻而来。
姜拂月走到一个牢门前,发现里面的环境竟然十分的整洁,不见任何的蛇虫鼠蚁。
看来牢狱们不敢对他不敬。
谢亦安正坐床上打坐,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只冷声道:“我说了,不是我给裴御南下毒,你们休想让我认。”
姜拂月站在牢门前,缄默良久,终是缓缓开口:“我知不是你。”
是裴御南服毒自尽,可这话不能说。
谢亦安闻声,从床上弹起,看见真的是姜拂月,双眸一亮:“拂月!你终于来见我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姜拂月摇头,心情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