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谢亦安脸色微僵,他想像以前一样去触姜拂月的素雅衣袍。
姜拂月原地不动,门却将他们二人隔开了,他没有触碰到她。
冬末的阳关穿窗而入,洒在谢亦安身上,也洒在姜拂月身上。
她眉眼间没有任何的悲切,却无端让人生寒:“下毒的人,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却是我们所有人。”
谢亦安不懂,只被她的冷淡疏离刺痛。
她凭什么这样说?他没有下毒!是裴御南自己没有福气活着!
姜拂月心如玲珑,看着谢亦安的神色,似乎听见了他在心里的腹诽,只淡淡道:“我原本想嫁你,只是为了借助你谢家的权势,调查我父母死亡的真相罢了。”
谢亦安微怔,目光闪烁了很久,又继续道:“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他像是什么都不顾了,只念着姜拂月。
在乎?若真是在乎,又怎会不顾及她,屡屡为难裴御南?
“谢将军,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共白首。”
想起守岁那夜之事,姜拂月发觉自己忘了给面前这个男人一个答复。
那时的她,心不在焉。
而现在,她终究是要说出口。
谢亦安脸色一白:“可先前那一夜,我与你已有了夫妻之实!”
这件事,他们没对外提及,也是顾及清誉。
但他们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一日相聚,谢亦安与她都喝了太多烈性酒。
再度醒来,两人同处一室。
只是这一次,姜拂月却斩钉截铁告诉他——
——我有没有失了清白,我自己知晓。
回过神,姜拂月转身便要离去。
谢亦安神情空了一瞬,攥紧了牢门:“那晚的女人,肩膀上有我的牙印,是真是假,我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