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纹眼睛欻地亮了,祝知纹一吸气一用力。
瞬间,一股暖流直接从马倏的衣袖灌到了腰间。
马倏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了?”
马倏两手温柔地把知知举到身体正前方,特意离着□□远远的,看着顺着知知蹬脚甩尾滴洒出的黄色液体,□□的心都?凉了,嘴唇微张,哑口无言。
马倏谦和一笑,像是在说一桩风雅的事儿:“阿凝,你的知知尿了。”
□□喉咙一滚,她?看到了,她?什么?都?看到了。
“阿福,抱好狗狗,莫沾到了阿凝身上?。”马倏吩咐好自家仆人,竟还朝着□□行了个点头礼,“阿凝,容我去换件衣裳。”
局是□□布的,人是马抓的,铁……
祝知纹以奶狗之力尿了这?个叫马倏的一身,自觉十分解气,不仅不慌乱,还?窝在人家马家奴仆怀里使劲朝着□□摇尾巴,嘴巴微张,露出粉嫩的小舌头,不停地哈气,他太激动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不能和之前一样与自家娘娘并肩杀敌,可也能尽绵薄之力让人家知难而退了,他可太厉害了。
“菖蒲,”□□抿唇,“先去凉亭那儿?把?桌布取下来,裹着知知,把?他抱回去吧。”
来者?是客,□□虽然不喜欢规矩可不能不懂规矩,哪里有让客人的奴仆一直抱着自家尿疯了的狗狗的说法?。
一主一仆回了院子,□□又让菖蒲去打来了温水,取了皂粉和帕子,准备亲自给知知洗一洗。
知知这?是第一次洗澡,十分不情愿,□□抱着他入盆的时候,两只脚就不停地蹬踹,□□一鼓作气直接把?他的屁股摁进了水里,这?水浅得很,知知一屁股坐进去才?到脖子,站起来水也挨不到鼻子。
□□有些?严肃:“知知,你如今可风光了。”
祝知纹内心:可不是嘛。
“人家是客人,是阿娘的贵客,”□□想着如何?教导这?只小奶狗,说到一半,却又自言自语,“罢了,你听不懂人语,和你说了也无?用。”
哪里听不懂,他都听得懂。
祝知纹原本是屁股朝着□□,听到这?句话,小脑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朝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嗷”了一声。
□□没意识到,只擦了擦被知知撩到脸上的水花,补充一句:“明明是给你洗身子,你倒是溅了我一脸。”
祝知纹听了,认认真真地在水里转了个圈,小脑袋准确无?误地搭在了□□的四根手指头上,乖乖地不动,像是在告诉□□他听得懂,他真的听得懂。
□□也紧紧盯着知知,觉得知知的眼神颇有灵气,像是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听得懂我说话?”
祝知纹点了点头。
□□瞪大了眼,喜上眉梢:“你还?会点头?”
祝知纹又狠狠地点了点头,生怕自己?不明显,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来,点头点出了山崩海枯的气势。
“呀。”□□开心极了,还?想继续问呢,自家阿娘身边的老?妈妈亲自来传话。
“姑娘,夫人请您去主屋里说话。”
□□抱着知知走到主屋门口的时候,浑身起了一股亮起,主屋的灯很暗,不似往常那般亮堂的样子,路上□□也是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这?妈妈,这?妈妈只说不是和马家贵客说话,是主君和夫人自己?要说话。
阿爹、阿娘再加上自己?,这?便是一家私事了,感觉像是大事。
□□示意菖蒲在门口等自己?,抱着知知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
“阿爹阿娘。”
铁军褪去了铠甲,穿着单衣,盘腿坐在主座上,手掌撑着额头,沉默不语。
过往,铁军总是看到自家幺女就要笑要逗要哄的,看来今天状态着实不好。
□□低头看了一眼阿爹脱在木阶上的靴子,靴上尽是黄泥巴,成块地裹在鞋尖上,今日未下雨,城中?干燥无?泥,想来是阿爹出了城,去了城郊,那片的山头都是这?样的黄泥,□□进入去找女夫子请假的时候特?意注意了。
“坐下吧。”铁夫人看起来甚是疲惫,指了指搁在主座跟前的一个小圆凳子,又嘀咕了一句:“怎地把?狗也带过来了?”
铁军直起脖子,抬手持盏喝了口茶水:“带过来就带过来了吧,狗也听不懂人话。”
□□下意识地把?知知搂紧了一些?,探了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问:“我又犯错了?女夫子说我了?可我今日去……礼数周全得很啊。”
“不是这?个。”铁夫人看了一眼铁军,“你自己?说吧。”
铁军叹了口气:“为父要升官了。”
这?……不是好……不对,不一定是好事,阿爹都愁闷成这?样了,□□可千万不能笑出声来。
□□又问:“然后呢?”
铁军索性讲原委说了:“阿凝,今日你让你陆伯伯封锁西市区域要道,又让家仆前来报信的事儿?做得很好,但……也是因缘巧合吧,我也是没想到……。”
“人没抓到?”
“就是因为抓到了,所以才?升官了。”铁军想着今日场景,他运气也太好了,才?带着人去巷口堵人,便瞧见那俩人无?头苍蝇一样朝着自己?的人马跑过来,身边家仆认得那两人身形和特?征,拼了命地大喊,铁军本能下令抓人,这?身边的人还?没动手,这?俩人便一个趔趄直接撞到了铁军的马腿上,铁军虽然骑的不是最喜爱的那匹小黑马,可确实铁甲性子最烈的那一匹,直接抬腿一蹬,把?这?俩人一前一后给蹬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