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也跟自己印象中差不了多少。
容倾却觉得无感。满脑子都是容淮南家中他妈柳夏炖的排骨汤——没放葱。
又或者是他去碰那个玻璃瓶里的植物,就挨骂。
他妈在他二十五岁生日那一天,还特意敲门提醒说不能去戳厨房那个白馒头。
可他就是喜欢戳个洞啊?
“……”容倾很是恍惚地意识到自己为啥这么讨厌光司大酒店,反正在白鸦组待着不舒服,离家出走也不舒服。木屋里容淮南跟他说话,他就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尽管自己二十六岁了——可自己曾经年少时最崇拜的父亲却是自己的英雄。
容倾眉头皱着。
他好像是被宠坏的那个。
要是他离开……回到神界。
所谓神界。
应该会很讨厌的吧。
至少,或许,又是一个人揣着兜待在这里,容倾讲句心里话,他是没长大,但不至于……
容倾冷淡笑着,“凭什么呢?”
“……神界都被我毁了,”容倾眼神阴翳,他瞅着不远处手捏细烟的游行漫步走来。
对方实在是像幅画,恍若要跟细烟的白雾一起虚无缥缈,离开而去。
“我不同意。”容倾面朝容致书,耳边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容致书胸膛起伏,颔首,“由不得你,你是神界大天使长,梵天已经苏醒,你就算不再待在神界,你也应该履行你的责任,你忘记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我有义务带你走。”
容倾觉着容致书自己都找不到理由支撑他说这句话。他就说话来着,可话还未开口,冷冽的刀光发出怆人的争鸣,血腥味弥散。就这么短短数秒,容致书脸颊霎时拉了个血口子,而且游行捏惊雨刀把刀往容致书脖子上送,非常麻溜又狠绝地拉了一道口子。
“责任,义务。”游行眼神发狠,跟笑大街的牛似的,“你还来?”
容倾最怕游行搞事——搞事的那个人不是死路一条就是死路一条。
“容大天使长。”游行明显恼怒,淬冰说话,“没谁是无坚不摧,你揭容倾的伤疤做什么?还是你耳朵聋了?你不知道容倾被梵天曾经弄死的事?”
容致书平淡搭话,面无表情,仰头道:“没有。”
“那你已经收了阿鸢的龙胆花,”游行眼神真的就无解,看容致书像是个二百五跟绝世大智障,“你还来骚扰我哥?”
容倾见容致书神色淡漠,答曰说:“花丢了,我找不到。”
游行:“……”
容倾脑子打结,他都忘记了,容致书啥也不懂。
“那你怎么去的花店?”容倾大为不解,“你不是会养花吗?”
“我去泡温泉了。”容致书语气依旧平淡。
简直是平淡到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