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嗅到了一地雪气,又摸到游行冰冰的脖颈。
“诺诺。”容倾吻游行冷意的眉心,“我亲爱的诺诺。”
他又亲一下,“我最亲爱的诺诺。”
游行感受到暖意,他环抱住容倾,依偎着,又笑:“哥哥……”
“你不来找我……”游行脸颊贴在容倾胸膛,柔了语气。
“你不来找我,我来找你。”
“我不怪你。”游行轻言轻语,“是我错了,我不该引诱你。”
容倾热泪滴到游行脖颈处。
热热的。
它融化了心尖的冰雪。
容倾抬住游行下巴,给了游行一个绵长而浓郁的吻。
“我从来都心甘情愿的。”
雪,漫天绯色。
譬如,樱花雨。
容倾把抱枕团在怀里,脸陷进去。
屋外仍然一片飞雪,他打了个喷嚏,又听到洗衣机晃荡水,脑子也给这水声弄得疼,不过他不想忍,但憋着,看等下某人会不会关。
果不其然,过了一分多钟,容倾就看到游行关了煤气灶。
眼前的灯也茫茫欲飞,容倾勉强撑着自己额头,搭在茶几上的脚也感到了一丝凉意。
耳边是开水壶的刺啦刺啦声。
回来时窗户没关紧,缝里头漏出风。
容倾脑子跟钻子打洞似的生疼,温暖棉被盖到脚上时,游行过来坐在他身边,那股子薄荷味的清香又绵绵絮絮地堵住了容倾的鼻腔。
容倾丢掉抱枕,打了个哈欠,随意钳了游行下巴,啄了个吻,他让游行贴在自己怀中,又寻着人的嘴唇上去,细细密密地亲。
游行手放他脖子搭住,身体软下让吻。容倾脑袋昏沉,他越吻越深入。直到听到游行轻吟了声,容倾才弯起嘴角,又把人搂紧了,他感觉游行像柔弱无骨的一条游鱼,嗖的在心里跳动着。
游行嘴唇嫣红,染上了石榴籽的颜色。
容倾看见了,嘴角笑意深深,笑着鼻尖蹭了蹭游行的,又钳下巴继续亲。
仿佛怎么也亲不够。
容倾攫取着游行肺内的呼吸,游行也有些不得劲,身心疲惫的劲儿涌上来,他锤了容倾脖子,被容倾笑着制住手腕,咬了嘴唇。
游行坐到容倾怀中,继续锤着,锤着锤着手没力气,又说:“嗯……你……你不是感冒了吗?”
游行鲜明地感觉到了容倾滚烫脸颊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