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的开关跳了一声响的。
游行一个激灵,容倾适时摁住他快摔下去的身体,才说:“看到你,有些醉。”
容倾胸膛起伏,手搭额头上去挡头顶的强白光,这玩意儿弄得他眼皮沉。
他瞥了眼游行,游行耳尖子红了块,容倾拉住游行跑开的手,攥紧了,游行反而又摔他怀里,游行眼皮抬起对着容倾瞧了瞧,容倾的目光跟他对上,容倾手从游行的衣服下摆去碰游行的腰,他觉着比起有些粗粝感的抱枕,还是身边人……
“抱枕像讨厌的轮胎,”容倾意识回笼,又笑了声说:“你真的很漂亮。”
游行给他闹得有点不好意思。
容倾的手在他身上兴风作浪,从腰线摸到脊柱骨,似乎在……流连、犹豫。
游行抬眸看容倾,觉得今晚的人怪怪的,他整个人一揽,又跨坐在容倾腰侧,容倾头凑在游行颈窝,使劲嗅他身上的香味,又含糊问了句,“今晚换沐浴露洗澡了?嗯?”
容倾亲了游行耳侧一下,手搭游行腰上,又凑近了些看人。
他想,皮肤真的很细腻,很滑,很软。
游行不难捱,倒是受着,但手还是抵住容倾胸膛,就问了说:“对啊,其实是橙子味的。”
“好少看见你感冒,”游行感觉开水壶死掉了一样,不响了。又琢磨着天然气灶上的排骨汤该去切点葱,他想着想着,就是不去看容倾,等到回头看容倾时,容倾对着他笑了下,他说:“上次……”
游行脸红扑扑的,他咬了容倾的耳垂一下,又凑在他耳边感叹说:“还好,但其实抵抗欲望的那个人,是你。”
游行又埋他颈窝,半张脸都埋进去了。
容倾嗤笑一声。
他单手抱起了人,起身走了,游行跟个树袋熊一样挂他身上,咕哝了句:“你没……回答我问题……”
容倾脑袋还疼,他只是想抱着人在客厅走一下,绕着茶几围了个圈,又坐回去了。
“还是这么害羞啊?”容倾乐了,逗游行玩儿,“我性格比较闷,对喜欢的人呢,忍了很久,但也实际上,不想把握分寸。”
游行听,耳朵臊得慌,他人缩得好怂,勉强道:“别……别说了你!”
容倾落座,又把抱枕甩开了,他落座,游行反正坐到他身上,他感觉容倾挺疲倦,听他声音都难得有股沙哑感,游行脸去贴他的,道是说:“要去医院吗?”
容倾掰他下巴,手压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下,“好久没休息了……头疼得紧……”
游行咬他嘴唇,又听容倾说:“我最乖的好阿行……辛苦了。”
游行摇摇头,容倾闭上眼睛。
酸涩感袭来。
“别忘了关火。”容倾打了哈欠,真倦极了,却仍然在游行耳边道:“睡醒了陪我做……”
游行原地跳起,却没敢闹出太大声响。
容倾抱胳膊,眼神湿亮,他头还痛,却仍然想多瞧瞧游行,但倦意又让他打了哈欠。他闻到排骨的香气,又无奈说:“脾气还是这么劲,我那时没弄你,我真挺后悔的。”
游行叹了口气,“能不能别提这桩事?”
“是你自己压抑自己,”游行拧眉,抱胳膊,板个脸:“你自己要当贞洁烈夫,要是按照你弄死我的那个劲儿,我们孩子讲不定都会比我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