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遇点头,回头就看到迟匣匆匆忙忙喊着顾南澈走,又瞥到戴着围巾的舒心雨一闪而过?
舒心雨祛了皮,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吧?
舒遇如是想。
舒遇实在是好奇这对毒妇能够做什么……
他对舒家的舒寒云曾经是信任过,可舒寒云又做得过分……
舒遇心中越想越气,痛骂自己的脑子是个大傻逼,蠢出生天。
怎么就听了舒寒云的蛊惑呢?
他看容淮南去了厕所,干脆跟上去了。
隔着一堵墙。
舒遇也看不到,迟匣跟舒心雨在做什么。
迟匣:“心雨,你听我的话,别再干这些傻事,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舒心雨:“你以为你是谁,你们迟家的人又是谁?迟匣你别把自己当根葱!马上把新鲜的人皮给我送过来,送我去教廷找大祭司……”
迟匣:“心雨,我是为了你好,现在湛海市慌乱不堪,我去哪里给你找人鱼肉?!”
舒心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季家的那个姑娘就住在重症监护病房呢!我要,就行了,你别给我废话!”
过了会儿,舒遇听到了高跟鞋哒哒哒走的声音。
他又听到了迟匣跟迟言允的说话声。
迟言允劝解自己的父亲,“爸,舒心雨是在害你。”
迟匣叹息,“你带着你妈去找季循路,他有门路。”
迟言允看到舒遇的白大褂一闪而过,更加直言不讳,“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
迟匣一巴掌打歪迟言允的脸,“我让你送你妈去教廷,去大教堂,你听不懂?你妈是你妈,你有几个妈?”
迟言允被迫无奈,点了头,他摸着通红的脸,红了眼圈。
手机中,是游行给他发来的一些信息。
游行觉得,迟言允是孝顺的人,曾经,或许,他们是朋友。
朋友是朋友的情谊,敌人是敌人的情谊。
他觉得,告知迟言允亲生母亲的死亡跟他尊敬的父亲有关……
是一件不太尊重他的事。
迟言允把迟匣奉若神明,供上神坛,非常敬重。
游行犹豫过,可是为了容倾,为了湛海,乃至于,替迟言允考虑,也为了……捅一刀。
游行不想否认,自己是个阴暗自私的人,他曾经无私过,可到头来,他的下场呢?
原本只是想冷眼旁观这些人去死,可到头来,自己的想法不重要。
君子论迹不论心。
捅向自己跟家人的刀,是实打实地扎在自己身上。
烈火焚身之痛,又有谁,替他来承受?
迟言允,年少时代真心相待过的朋友,又可曾,问过他几分?